第19章 绕圈子(2 / 4)

北突袭薄雪关,关嵬骑以一当百,不仅守住边关,还乱军中拿下北疆大将波然帖耳的首级;四年前突袭盐狼山,大破十万北疆铁骑;前年应陛下旨意,将帝国边疆又往外拓了一大截。”

“嗯。”费征雁点头,“关嵬骑实际上只有万余人,但却比任何一支军队都更令敌军闻风丧胆,我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统领这支军队的人是谁。”

“如果我记得不错,陛下前年封关嵬骑统领陆骁为镖骑大将军,赐宝刀良田。”严以琛在民间也听说过不少陆骁的传言,总有人说他练的功夫邪,所以在战场上大杀四方无往不利,对这一点他是不怎么信的,还能有功夫比魔道经更邪吗?

林鹭也听过这位镖骑将军的大名,但并未见过面,“陆将军怎么了?”

“三个月前,南诏匪患愈演愈烈,当地太守支撑不住,向朝廷求援,陛下就派陆骁去平定匪患。南诏那个地方地势复杂,在大山里头清剿匪头子也是麻烦,陆骁敲山打虎,终于把那个自立为王的徐螯打出来了。”费征雁从怀里掏出一卷纸,似乎是他抄下来的奏折,拿给严以琛与林鹭看,“本来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最后围剿的时候,却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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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以琛看过奏折上文字记述,大吃一惊,“陆将军坑杀三千余人?”

林鹭也不太相信,“怎会如此?并未听闻陆骁会大开杀戒。”

费征雁把纸张再次收起来,“你们看老夫相信吗?就算我们不信,陛下不信,但是总有人能让天下人相信。此事如果发酵起来,陆骁又将落得个什么罪名?杀祭乃是万不可提及的大过,要被千夫所指的。如若陆骁这根定海针被打下去,北疆虎视眈眈的那些家伙,怕是全要卷土重来。”

严以琛思考了一会儿,说:“大人,这事情陛下是什么时候知晓的?”

“嗨,就在宁王遇刺的前一天,战报传到朝廷,早朝上一片震动。陛下当日并没什么表示,但是各省各部的那些言官谏士的奏书,已经写的像雪片一样多了。树大招风,树大招风啊,如果第二日没有校场刺杀这件事,南诏坑杀的罪名,现在已经钉在陆骁脑门上了。”

“怎么,难道刺杀一事,是宁王自己…”林鹭此时也明白过来了。

费征雁摆手让他小点声,“老夫也是先这么猜想,这不是想亲自探一探虚实吗。皇帝贵为天子,自当不偏不倚,就算对陆骁青眼有加,那也得就事论事。现在陆骁本人不在京城,那么朝臣说什么就是什么。哼,内阁那帮老头,说风就是雨,陛下有些什么异议,立马仗着开国元老的身份一哭二闹三上吊,如若给他们太多发挥的时间,陆骁刚回来就得把脑袋放进天牢去。”

“可这拖的了一时,拖不了一世啊。”严以琛摸着下巴。

费征雁挑开帘子看马车外,又去揪胡子,“可不是怎么说的,老夫打赌,明日陛下肯定不上朝。”

“那这案子如何办?”林鹭问。

“宁王拖着,陛下拖着,我们自然也不要太积极。只希望等陆骁回朝,这事就这么轻轻揭过,老夫能做的也不很多。”这时马车到了大理寺,费征雁下车伸了个懒腰,对两人说:“你们俩舟车劳顿,都回去睡觉。老夫这几日也没休息好,哎呀,恐怕要生病喽。”意思就是,大家伙一起开摆。

林鹭自然相信费征雁所说,让严以琛跟他走,“你的住处打扫过了,你来看看还缺些什么,可以让李婶她们去集上买。”

严以琛当了一段时间的大理寺少卿了,这才头一回进到自己的住处,跟林鹭一起进到院子里,四下打量一番。

这间屋子是比较僻静,装饰的素雅,总体不太大。严以琛进去转了一圈,看自己的行李都已经被打点好了,换下来的一身衣服也清洗干净,整齐叠放在樟木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