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提前订了席,但饭店的招待水平依旧不能让卓青远满意。但是找遍整个双平镇,愣是没有一家有特色的馆子。
放在以前,卓青远定会替某位密友指点人生方向。不过现在,他已经没了那份兴趣。
中午时,整整五桌人,即使卓青远努力控制着量,也架不住全员轮番轰炸。
并非卓青远的酒品不好,喝一次醉一次,实在是情之所致,不得已。
天黑时,卓婉晴又到家里来请。她探头探脑地走进院子,被厨房里出来的田英撞个正着。
田英不认识卓婉晴,更不知道她是北大的学生。见她是陌生人,就随口叫了声卓云海。
卓云海见是卓婉晴,即刻明白她是来找儿子去喝酒的。此时的卓青远还躺在床上没醒酒,她也不好拿主意,只能问夏七。
卓家的院子重新装修后,原来的主屋一分为三。中间的堂屋做成茶室,专门招待客人。东屋是卧房,西屋是书房。
卓婉晴跟着卓云海去西屋找夏七,夏七正坐在电脑跟前处理文件。卓云海像个下人一样,杵在门口,轻声地解释着,
夏七更不好推辞,但却让卓婉晴自己去叫。如果她能叫醒,就让他去,如果他爬不起来,那就不去。
卓婉晴刚转身欲往东间卧房去,卓云海却退回院子,一溜烟地退回厨房去了。
走近东屋时,卓婉晴先是探头看看。
卧室的陈设非常简单,极其简约的中式卧室,除去一张床和边柜,什么家具都没用,和她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
房间里陈设简单,却又极其讲究,一眼望过去,便有种说不清的舒适感。她又四处张望着,屋里没见空调,却感觉暖烘烘的。
卓婉晴慢慢地向屋里挪着步子,边走边轻声地叫唤着“叔,叔……”
卓青远正在酣睡,一点动静都没有。
卓婉晴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着这位商界名流,忽然间,她想起来一件事,然后慌忙地拿出手机,对着卓青远的脸拍下两张照片。
对她来说,在村里,在东济县,北大生的身份已是她最大的资本。但是在学校,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谈资,就是和这位企业家是同村。
“叔,叔……”
卓婉晴轻拍着卓青远的肩膀,接着又停顿几秒。她不敢大声叫唤,只能靠运气。
卓婉晴心里明白,生活不能光靠运气,结果只能靠自己去争取。
犹豫片刻,卓婉晴开始贴近卓青远。她把自己的脸,俯在卓青远的面前,然后用手捏着自己的发梢,再对准卓青远的鼻孔轻轻地搔挠着。
只一下,卓青远便从睡梦中被传唤,抽出手在鼻子上挠了挠。
卓婉晴倒是吓了一跳,她不由地扭头向门口看了看。
在她的记忆中,这个小伎俩不过是儿时的寻常小把戏。不知怎地,此时竟然有种莫名的慌张。
也许是因为身份的差距,让她不自觉地紧张。虽然在东济县他们都是万民敬仰的神,然而在她心里,她也把卓青远当成神。
卓婉晴理了理头发,又回头看看门口。她平复着心情,再次缓缓地俯下身子,意欲故技重施。
当卓婉晴再次把发稍递近卓青远鼻子跟前时,突然感觉头顶一阵紧缩,头顶像被绑了绷带,一下被拉住了。
刹那间,卓婉晴甚是惊慌,险些叫了出来。
“小丫头片子,就你这点伎俩,还想捉弄我。”
卓青远突然睁开眼睛,直溜溜地瞪着近在咫尺的卓婉晴。
卓婉晴哪里受得了如此凌厉的目光,急忙站直身子,又后退两步,仍旧用手指摆弄着发梢,用以掩饰尴尬。
“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刚进来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