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小小的铁窗望着明月,寄托最后的希望……”
尤幕友也不知是习惯捧哏了,还是真被感动到了,掏出帕子擦拭下眼角道:“真是读之心折心碎,恨不得立即为诗人洗清冤屈啊!”
“尤其是最后两句,‘愿借明镜澄澈影,照吾清白踏云还’,简直太棒了!”朱子和不知何时出现在桌旁,也分不出是讽刺还是夸奖道:
“明镜既是明月,又指代青天大老爷,肯定能骚到卢知县的痒处。”
“不过是‘赋到沧桑句便工’,心中有感不得不发罢了。”苏录淡淡道。
“好一个‘赋到沧桑句便工’!”尤幕友大赞道:“弘之已得杜工部三味了!”
这下连苏录都受不了,尤幕友炽烈的赞扬了……心说,老父母口真重。
好在这时书吏送来了文书,尤幕友看一眼递给苏录道:“跟着季书办去接人吧。”
“是,多谢先生!”苏录再也无心磨叽,赶紧接过来,冲出小厅。
朱子和想要跟着出去,却被尤幕友拉住了,苦笑道:“人都已经放了,子和可以回家了吧?”
“文书我看了,只是‘保候听比’而已,还没有正式判呢。”朱子和道:“热闹在后头呢,我得继续看下去啊。”
“你不回家过年了?”尤幕友无奈道。
“过年哪有这热闹?”朱子和笑道:“反正我家里人口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你就那么关心那小子?”尤幕友是真想把他弄走。这家伙就像个监控一样,让他很多手段不好对苏录用。
“对呀。”尤幕友本来想用个激将法,没想到朱子和坦诚道:“《礼记》那么难,没他不行。”
听朱子和上升到学业的高度,尤幕友就知道别想把他撵走了,无奈道:“随你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