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芝愿意不惜豪掷一百二十亿的男人,此刻的反应却平淡得近乎诡异。
沐流风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那个水晶盒,甚至没有伸手去触碰一下,便对身旁的保镖摆了摆手,示意他将东西收起来。
见此,沐绵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不对劲。
他脸上没有丝毫得到宝物的喜悦,甚至连好奇都没有。
这和他之前表现出的、对冰翘芝志在必得的姿态,完全是两个极端。
他今晚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株冰翘芝吗?
可为什么在得手之后,却表现得如此不屑一顾?
就在沐绵心中疑云密布之际,包厢的门被敲响,之前被派出去查探消息的那个保镖快步走了进来。
他先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沙发上的沐绵,眼神有些迟疑,随后才走到沐流风身边,压低声音恭敬地汇报道:“先生,都查清楚了。”
“肆号包厢的贵宾在拿到冰翘芝之后,就立刻从后门离开了,行色匆匆,我们的人没来得及查到他的具体身份。”
“至于贰号包厢……”
保镖的眉头皱了起来。
“那个包厢的客人身份极其神秘,主办方那边口风很紧,用尽了办法也问不出来半个字,只知道是个女人,而且连主办方的负责人都对她毕恭毕敬,身份恐怕……很不简单。”
沐流风听着汇报,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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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闪过兴味,但很快便被一抹更深的冷意所取代。
现在不是关心这个女人的时候。
他眯起眼,脑海里闪过傅靳年那张冷硬的脸。
没想到,一株冰翘芝最后竟然被切成了三份。
傅靳年也得到了一份。
他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怎么能让傅靳年有机会制出“极乐”的解药?
一想到这里,沐流风眼底的杀意便再也无法抑制地翻涌上来。
但他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他转过头温柔地看向身旁的沐绵,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盛满了宠溺的笑意。
“阿绵,时间不早了,拍卖会也快结束了,这里人多眼杂,你先回城堡去,嗯?”
男人的声音轻柔得能掐出水来。
可沐绵却瞬间察觉到了他这番话背后隐藏的真实意图。
之前恨不得把她像个挂件一样拴在裤腰带上,二十四小时都不许她离开视线的男人,此刻,竟然主动开口让她先走?
事出反常必有妖。
沐绵心头警铃大作,但脸上却不动声色,顺从地点了点头:“好。”
见她如此听话,沐流风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他立刻叫来另一个守在门口的保镖,柔声吩咐道:“安全把小姐送回城堡,一路上小心点。”
“是,先生。”
保镖躬身应道。
沐绵站起身,跟着那名保镖朝门口走去。
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她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道原本温柔缱绻的视线,瞬间变得冰冷如刀。
直到包厢的门被彻底关上,隔绝了里面的一切。
沐流风脸上的温柔才终于消失。
他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掷在茶几上,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
“集结我们安插在京城的所有人手,分两路动手。”
“一路,去追傅靳年。”
“另一路,去追那个从肆号包厢里出来的东西。”
男人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嗜血而残忍的冷笑。
“今晚,那两份冰翘芝,我全都要。”
保镖心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