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目紧闭,呼吸微弱,如果不是胸口还有轻微的起伏,几乎与死人无异。
床边守着一个年轻男人,正是傅蕴。
傅蕴原本靠在椅子上,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傅靳年身后的楚绵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小叔?”
傅蕴站起身,对着楚绵语气不善,“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寒眸幽幽落在傅蕴脸上,男人本就冰冷的俊脸此刻更是寒得彻底:“不能来吗?”
傅蕴喉头一哽。
他是不敢和小叔对着干的。
但他恨透了楚绵,见到她就感觉浑身跟针扎的一样难受。
傅靳年操控轮椅靠近床边,并未理会阴沉着脸的傅蕴,只对楚绵道:“阿绵,麻烦你了。”
楚绵点头,正要上前。
“等等!”
傅蕴才反应过来,小叔是带楚绵来给他爸爸看病?
他猛地伸手拦在了楚绵面前,又看向傅靳年:“小叔,我知道您和她是未婚夫妻关系,但她在锦海市的时候,只是个医护工而已,她能看什么病?”
随即,他又盯着楚绵,冷哼道:“楚小姐,没有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我爸要是出了问题,你担当得起吗?”
“你如果不希望你爸下半辈子就这样躺在床上,就让开。”
床上躺着的傅行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是可以转头就走的。
但她答应了傅靳年。
就没有翻脸食言的道理。
现在又被傅蕴拦着,她真怕自己那仅存的一点耐心都被磨灭。
傅蕴被她噎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还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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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不重,却带着森然的寒意。
傅靳年看向傅蕴,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温度:“傅蕴,我让你滚出去。”
傅蕴接触到他的视线,心头一颤。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他对这个只比自己大几岁的小叔,向来是有些畏惧的。
小叔这几年虽不在傅宅,逢年过节的才会回来一次,但不知道为什么,傅蕴就是很怕他......
他咬了咬牙,不甘心地瞪了楚绵一眼。
最终还是没敢再多说什么,转身摔门而出。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
楚绵走到床边,仔细观察傅行的面色、呼吸,然后伸出手指搭在他的腕脉上。
片刻后,她又检查了他的瞳孔反应。
傅靳年在一旁静静看着,没有出声打扰。
“他只是暂时性晕厥,脉象虽然弱,但不至于危及生命。”楚绵收回手,语气笃定。
她走到旁边的桌子前,拿起纸笔,迅速写下一个药方。
“按照这个方子抓药,先给他服下,能让他尽快醒过来。”
傅靳年接过药方,看了一眼,递给守在门口的保镖,吩咐道:“马上去办。”
保镖领命而去。
傅靳年这才看向楚绵,眉头微蹙:“只是晕厥?可大哥最近经常这样,突然就晕倒,然后就动弹不得,意识全无。”
他顿了顿,补充道:“每次都要很久才能缓过来。”
楚绵沉吟片刻:“这种情况多久了?”
“大概有小半年了。”
闻言,楚绵惊讶:“这么久?有没有去医院做过详细检查?”
傅靳年沉下眸子,“每次想送他去医院,都被我母亲拦下了。”
闵祥玉?
楚绵一愣。
随即转头看病床上一脸死气的傅行,心底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