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有人想起去捂文寿伯夫人的嘴时,声音已经传出去了。
闻嬷嬷听得清清楚楚。
目的达到了,她也不多停留,逼着老管事硬着头皮挑了食盒后,闻嬷嬷把余下的往各家送了,然后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只留下文寿伯府的人,在门后闹了个人仰马翻。
文寿伯夫人彻底病倒了。
她原先就病着,那日在街上丢了人,又一直做噩梦,刚刚又被闻嬷嬷这么一吓,直挺挺地被送回了屋子里。
“我要见阿聆,这事只能和阿聆说。”
人病着,精神不肯放松。
几个儿女凑在一起商量一通,最后还是应家四姐求上了五皇子府。
应聆听了她的来意,二话不说砸了只茶盏。
“别砸东西呀,砸了也不顶用的,”应家四姐委委屈屈道,“事已至此,也只有五妹你能帮帮我们了。”
“我帮你们什么?”应聆气道,“当街争吵,被御史点名骂,你们不要脸,顾忌过我的脸吗?”
五皇子在御书房被圣上训斥,应聆也没“闲”着。
近些时日看她极其不顺眼的梁嫔把她叫了去,狠狠就是一套阴阳怪气的规矩。
应聆初入皇家时都没受过这等罪。
“可这也不是为了你吗?”应家四姐道,“要不是为了你,母亲何至于……”
“我让她杀人的吗?我让你杀人了吗?”应聆打断了她们的话。
“你坐视了,”应家四姐倏然笑了起来,“我手脏了,你也不无辜,五妹,你确定要和我掰扯这些?”
“那你让我如何?”应聆尖声道,“现在不就是谁都对付不了谁吗?
于家知道于娴死在谁手上、怎么死的,但他们拿文寿伯府没有办法。
我们知道二姐在于家手里,但我们也没有办法。
难道你想去报官?
衙门里问‘怎么确定是于家绑走了人?’
你要怎么说?说陆念母女给我们送青团,只有二姐知道于娴吃了有毒的青团,所以是于家逼问了二姐又告诉了陆念母女!
你觉得可行吗?同归于尽吗?”
应家四姐也没有好主意,喃喃道:“那你说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应聆垂下肩膀,苦笑一声,“人家想对付的是殿下,我们、我们这些人都是添头,你懂吗?
这就是你们当初拼命攀附皇家的代价!
真当皇亲是这么好当的吗?
看看,要命了吧?”
应家四姐浑浑噩噩地回去了。
应聆颓然倒在榻子上,憋闷至极。
天色暗了下来。
嬷嬷进来禀报:“殿下使人捎了话,他去八殿下那里吃酒,让您和小殿下们不用等他。”
应聆木然点了点头。
八皇子府中,李巍给李崇添了酒。
李崇默不作声地喝了。
“这么下去不行,”李巍压着声音道,“临毓还真是、推着推着就推出东西来了。
照这状况看,文寿伯府大抵是真的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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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你当然可以和文寿伯府割席,甚至问责五嫂,但也不可能一劳永逸。”
李崇睨了他一眼。
“文寿伯府外头那事,五哥听说了吧?”李巍道,“如今想来,断不能小瞧了陆夫人母女两人。
岑太保、安国公,我看就是输在了小瞧她们两人上。
论挑拨离间的本事,她们真是……”
李巍说到这里,竖起了大拇指,后又道:“临毓与她们配合,占尽了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