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觉着,哪里不舒服?」褐凑到炕边,小声问博果铎。
可是,「哎哟,哪哪都疼
」博果铎却一直哼哼唧唧的,就是没搭理偶。
褐明白了,博果铎其实是装病!
道理其实很简单,褐既是奉旨而来,博果铎只有病得无法起身了,才不需要下跪接旨。
那麽问题来了,博果铎为啥要装病呢?
嘿嘿,只怕是旗主诸王们,又要闹出什麽妖蛾子了吧?
在大清,混顶级政坛的人,若不心思敏捷,死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庄亲王博果铎,原本是个性子豪爽的老家伙,一向敢作敢当。
然而,上次在太和殿议立储君,褐带兵进殿后,差点见了血,把博果铎吓坏了。
褐眼珠儿微微一转,冷冷的问额德:「富纳丶锡龄和福苍呢?他们怎麽不来照顾叔王?」
是啊,叔叔病了,又无嗣,照例应由亲侄儿们贴身照顾着。
若无奉养之孝,叔叔的王爵,将来凭什麽传给侄儿呢?
额德缓了口气,外公的王爵再香,也轮不到他的头上。
「回愉王爷,昨天就派人通知过他们了,却一直没见人影!」额德狠狼的告了刁状。
这正中褐的下怀!
「哼,简直是岂有此理?来人,去叫他们都过来!」偶突然发了脾气,额德心下暗爽。
褐可能不清楚,但是,额德太清楚了。
说实话,博果铎的几个亲侄儿,真心不像话。
他们在王府里乱偷东西不说,还经常勾搭美貌的婢女和丫头。
甚至,连博果铎的美妾,都被骚扰过。
不就是欺负博果铎无嗣嘛?
按照大清的宗室爵位承袭惯例,亲叔叔的绝户,侄儿们吃定了!
只是,偶有一点还没想通,就问额德:「他们安敢如此不孝?」
额德已经忍了很久,既然已经告了状,索性都说了。
「回愉王爷,主要是奴才的郭罗玛法太重亲情了,把他们惯得不成样子。」
这就对了嘛!
博果铎到死都没有奏请过继嗣子袭爵,说白了,侄儿们都不孝,才会如此!
褐仔细的问了博果铎的病情,额德哈着腰说:「太医已经诊治了,还是偏头疼的老毛病。」
没想到的是,小金子回来禀报说,富纳丶锡龄和福苍,都不见人影。
偶抓住了把柄,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冷冷的说:「如此逆子,就该圈禁。
别人说这话,不过是虚言惆吓罢了。
褐说这话,额德还真信!
「请愉王爷开恩。」额德毕竟是小辈,必须帮着他们求情。
「哼。」褐故意拂袖而去,气势汹汹已极。
额德心里暗喜,脚下却不慢,哈着腰,陪偶出了王府。
褐回畅春园,添油加醋的禀了。
康熙正等着抢爵抢牛录的藉口呢,随即厉声下令:「传旨,将富纳丶锡龄和福苍,拿交宗人府治罪!」
「!」魏珠领旨走了。
康熙和偶,这对贼父子,相视一笑,真是一窝子蠢蛋!
虽然说,狼欲吃羊,何患无词?
但是,康熙毕竟是天下至尊,再怎麽说,总要讲究个吃相吧。
现在好了,博果铎的侄儿们被一网打尽了,偶为削弱旗主诸王的实力,再立新功。
不管博果铎是装病,还是真病,放心等他逝即可。
「小十五,你成婚多年,却一直无嗣,朕心甚忧。」康熙频频叹息道,「李煦刚刚进贡了几名江南的美人,要不,赏你两个?」
「汗阿玛,臣儿经常抱着小福彭亲热,真不怕无嗣。」耦一边跪下谢恩,
一边委婉的拒绝了康熙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