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近日以来雨水充沛,吾正在让将士们准备,中山城内的情况,吾也一直在关注!”
卢植没有直接回应刘备的问题,其目光落在刘备身上,反倒是朝着对方问了一句。
“玄德是如何想的?”
“恩师,备,打算招降城内的太平道!”
……
中山城上。
从天穹垂落下来的雨幕,就像是被撕碎的黄巾麻布,噼打在城垛上。
三天了。
自大兄被带走已经过了三天了,城外的汉军也已经开始发动攻城了。
张梁攥着手中长刀,其握着刀的手指节有些发白。
“二哥,城内粮仓,只剩三成粟米了。”
他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惊动檐下避雨的黄巾士卒,那些瘦弱的年轻人,正用草绳捆紧着渗水的草鞋。
忽然间,城北的角楼,有瓦片碎裂的声响传来。
那几个守夜的太平道信徒,一瞬间惊得跳了起来。
原以为,是朝廷兵马开始趁夜攻城,仔细看去,却发现不过是几只野猫从屋脊上蹿过。
朝廷今日的攻城,已经使得守城的信徒变成了惊弓之鸟。
稍有点响动,便让人绷紧了神经。
“砰!砰!砰!……”
随着远处的擂鼓声开始响彻,中山城内的气氛突然间开始变得紧张。
“汉军又在擂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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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宝抖了抖身上的蓑衣,雨水顺着身躯滴落在地面之上。
其腰间绑着的符囊里,装的不再是道士用的朱砂,而是今日刚刚焚烧好,用来止血的艾草灰。
“还剩三成粮食吗,大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眼下只能省着点用了!”
回应了张梁刚刚发出的询问。
张宝伸手解下了头上的斗笠,其露出的额间上,是一道刚刚结疤的新伤,结痂的皮肉像是一条蜈蚣一般。
那是今日守城,被流箭划破的伤口。
“大哥他……”
中山城外。
汉军营地飘起来的炊烟,在雨雾里升腾,花椒味夹杂着肉香,随着清风开始一阵阵飘上城头。
那味道,让饿了一整天的太平道守军,开始不自觉地吞咽口水。
“大贤良师说过会回来。”
“会回来的!”
没等张宝说完话,张梁突然踹翻陶瓮,碎瓦片迸溅进供桌底下,惊醒了蜷缩在那里发烧的少年教徒。
少年迷茫的眼神让张宝有些沉默。
他并非是说大哥回不来。
而是他不知道大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他怕,他怕等大哥回来的时候,眼前的中山城已经沦陷了,他怕,他守不住身后的这些太平道众。
汉军营地。
刘备撑着纸伞进入中军大帐的时候,收起来的伞骨上,飞落的水珠,正巧卢植手中的竹简上。
“玄德已经做好准备了?”
卢植用手指,压住被雨水晕开的诛字,墨迹在竹简上洇出蜘蛛般的黑斑。
“恩师已经替备做了如此之多,备自然是准备好了!”
招降并不简单,在知晓了刘备的想法之后,卢植便趁着大雨开始了攻城,其目的不仅仅是攻城,这也是为了攻心。
配合上今日汉军煮肉的香气,他所能做也已经差不多了,为此他还特意将刘宏赏给他的香料放进了肉锅里。
“城内的那些太平道,说到底不过是活不下去的农户,他们终究也是我大汉的百姓啊!”
刘备伸手解下腰间的佩剑,其随手搁在案几上,剑鞘上的的铜钉,映衬着案几上跳动的灯焰。
他从袖口里掏出半块麦饼,那是他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