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觉得就凭我们两人就能拿得下这新蔡县城吗?”
“不,我们不是两个人!”
“还有其他人?”
陆逊点了点头,霍然起身走到廖化身前斩钉截铁的说道:“正是如此!元俭,虽然如今看着只有我们两个人,但是你可莫忘记这桥扒皮在县城中得罪了多少人,又逼迫了多少人家破人亡。
桥扒皮仗着桥蕤这座靠山在县城中为所欲为,那些大户和商家虽然明里不敢对桥扒皮怎么样,但是暗地里绝对将这笔账记挂在了桥蕤的身上。
而桥扒皮做下的诸般恶事越多,我们就有越来越多的同盟和志同道合者。若是我们能够把这些人聚在一起,绝对就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但是兄长,今日我们替那些人将桥扒皮狠揍了一顿,他们转眼就喝破了我二人的行藏,现在恐怕那些捕役和兵士都还在满街搜捕我们。你又如何出得去?你又如何敢保证那些人会和我们站在一起?”廖化想了想,依旧觉得此计不可行。
陆逊却已成竹在胸,拍着胸脯解释道:“此一时彼一时也。那时店小二以为我等已将那桥扒皮击杀,一介小民哪里承受得起来自郡守大人的怒火,自然想趋利避害,此乃人之常情。
但是,你我都知道桥扒皮并没有死,只是被我打昏了而已。你想想桥扒皮一旦醒来,发觉在平安饭店吃了一个大亏,如何肯善罢甘休?必然恨不得将那掌柜的和店小二大卸八块。
掌柜的和店小二如果不傻,岂能不对桥扒皮恨之入骨?而且按照桥扒皮的作风,那主肯定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鸟人。此刻他们正张开大网挨家挨户的搜寻我们,却不也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廖化一懵,将手在陆逊的额头上轻轻一摸,这陆兄不是发烧了吧?
陆逊白了廖化一眼,一把打掉他的手:“陆某没有发烧,陆某还清醒着呢。元俭,你想想,如果此刻捕役和兵士都在满城的搜索你我的行踪,那么这县城中哪个地方的守卫最为薄弱?”
“县衙!”廖化瞬间反应了过来,“调虎离山,兄长莫非你说的是新蔡县衙?”
陆逊摇了摇头,凝声道:“县衙当然也很薄弱,但是这显然并非是我心目中的首选之地。我等既然要给大将军送上一份大礼,自然就必须别出心裁,不能落了窠臼!”
“那按兄长之意,我们当取何处?”廖化霍然起身,目不转睛的盯着陆逊。
陆逊神秘一笑:“佛曰:天机不可泄露也!元俭,如果陆某没有猜错的话,那掌柜的和店小二应该并没有进大狱,而是正在店中筹划一笔巨大的款项。
你一会悄悄潜入饭店,将掌柜的和店小二拉拢到我等阵营,然后让他们帮忙找寻更多的同盟。他们是本地人,认识更多的受害者,而我则在给大将军礼物前先去给我们的郡守桥大人准备一份让他永生难忘的礼物!”
……
果然不出陆逊二人所料,虽然如今已是戌时,但是城中却依旧人声鼎沸嘈嘈杂杂。
当然,这并非是因为新蔡百姓喜欢热闹或者他们是后世的什么夜猫子游戏党,而是一队一队的捕役和兵士正在穿街走巷、挨门逐户的搜查二人的下落。
二人相视一笑,隐藏在黑暗中,仿佛两只夜枭一般悄悄的消失在城隍庙外。一人潜往平安饭店,而另一人则径直奔向新蔡县城的粮仓。
新蔡县城只有一座粮仓,就坐落在城隍庙北两三里地。
这里素来防守严密壁垒森严,往来巡逻的兵士络绎不绝。但是,今夜却是一个例外,今夜这里没有巡逻的兵士,只有名兵士守护在粮仓外,而这个例外正是掩藏在粮仓外草丛中的陆逊一手造成的。
“乔二这厮居然敢假传将军的命令,将我们这一营中的兄弟都给调去帮他搜寻什么人的下落,害得老子想打个瞌睡都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