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流转,破晓黎明。
雀眼皮像坠了铅块似的,掀开时,咸腥的海风正卷着细沙往脸上扑。
他先是愣了瞬,涣散的视线里,族人横七竖八倒在沙滩上的身影像被随意丢弃的枯枝。
这!究竟是怎么了?
哦对了!
是那粉末。
倒下前,天狼的那个神秘雌性,撒了什么不知名的粉末。
闻到的一瞬间,大家就没了意识。
一股怒意猛地从胸腔炸开,顺着血管烧到天灵盖。
他想撑起身,四肢却软得像被抽了筋,指尖抠进沙里,只攥起一把滚烫的沙砾。
天狼之人怎的如此阴狠?
下作卑鄙!
更让人恼怒的是……
他这个巫,竟让全族栽在看不见摸不着的毒粉里,此刻像砧板上的鱼肉,任谁来都能宰割。
他敌不过天狼的巫,自然也敌不过他手里那些要人命的东西!
真是不顶用。
在天狼手里连一招都撑不下去!
雀强撑着软绵绵的身体坐了起来。
一脚踢到汜的脑袋上将其撞醒。
“嗯?这是怎么了?
欸?!怎么又不省人事了!
肯定是天狼部落的阴招!真是小人!同样的手段,我们青渚部落怎么这么倒霉,要中招两次!
起来!一群蠢货!都给我起来!”
躺的横七竖八的族人这才都幽幽转醒。
揉着昏昏沉沉的脑子大骂天狼。
倒不是恼羞成怒。
只因为……
天狼那三百人,坐在竹棚下,悠然自得的吃着海鲜乱炖。
麻辣鲜香的味道直冲味蕾!
“咕……咕……”
肚子里传来一阵阵的肠鸣。好饿,还是昨天下午吃了食物……看这样子,已是第二日清晨。
凭什么!
凭什么我们躺在沙滩上被海风呼啸;他们稳坐檐下胡吃海喝!
破防!大大的破防。
……
就在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之时。
一道清冷空灵的声音,不急不缓的传来。
“哦?同样的手段,不过是一两次,就受不了了吗?
同样的手段,都两次了,还解不了吗?
沿海部落还真是徒有虚名!”
汜被暴怒充红了眼,抬头一看。
是她!是天狼那个叫桑的神秘雌性!
最让人愤怒的是。
她一点都不把沿海部落放在眼里!就像是把沿海部落的尊严扔在地下踩一样。
只见她是,边啃一只大虾尾边挑衅的。
嘴边的红油是一抹讽刺的红,亮的直戳的他牙根痒痒。
也还不够。
只见一个年纪不大伶牙俐齿的小子,便吸溜一根长长的章鱼足,边嚣张道。
“沿海部落就这点能耐?还想对天狼动手?
是不是有点太自信了?
雀首领不是自诩第一巫吗?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不过是花粉罢了,而且还只是桑找的花粉,不是我们天狼的巫!这就束手无策了?
我看啊!你们回去兽皮被子包住睡去吧!
还好意思在天狼面前蹦哒!”
极具讽刺的话音落下。
雀才发觉牙关已经咬得发酸,牙龈渗出血丝,腥甜味儿在舌尖漫开。
愤怒是一方面。
忌惮,更是一方面!
他刚刚说,这花粉仅仅是那那个叫桑的雌性找到的!还不是天狼的巫的手笔!
连一个雌性都有如此造诣,那天狼巫手里的东西,岂不是件件都能要人都的命?
天狼,如今怎变的如此可怕!
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