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展英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目光凝视着院外那一片片缓缓飘落的碎雪。雪花纷纷扬扬地洒下,宛如天女散花一般,给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洁白的银装。
然而,尽管眼前的雪景如此美丽,何展英的心中却依然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感觉。他想起了程景浩那几句半真半假的花言巧语,竟然真的成功地将贞德道尚人哄骗得离开了程郭府。这一去,已经过去了整整八天。
自从那个奇怪的人离开之后,府里的氛围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夜晚不再有那诡异的查探屋顶的动静,清晨也不再有那令人烦躁的催促起床去教小孩的聒噪。甚至连大家说话时都显得轻松了许多,往日里那种紧绷的气氛终于渐渐消散,一切都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
然而,这份看似平静的背后,却是贞德道尚人历经八天寒夜的苦苦追寻。在这漫长的日子里,他四处漂泊,始终未能找到一处可以安身的温暖之所,只能风餐露宿,流落街头。
白天,他蜷缩在破旧庙宇的角落里,抓紧时间小憩片刻,以恢复些许体力。尽管疲惫不堪,但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只要有路人经过,他便会强打精神,拉住对方询问有关偷花贼的线索。
夜幕降临,寒风如刀,冰雪刺骨,无情地钻入他的衣领。然而,贞德道尚人却毫不退缩,他紧紧裹住那身既不像僧袍又不像道袍的衣裳,艰难地行走在滑溜溜的雪路上。
县城里的每一个屋顶,都有可能是偷花贼的藏身之处。于是,他不辞辛劳,逐个攀上这些屋顶,然后盘腿而坐,静静地守候着。寒夜漫漫,他的身体逐渐被寒冷侵蚀,但他心中的信念却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支撑着他坚持下去。
他期待着,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能够与那传说中的偷花贼不期而遇。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整整八天时间过去了,贞德道尚人竟然连偷花贼的一点儿影子都没有见到!这可真是让人感到十分诧异。
与此同时,县城里开始渐渐流传起各种闲话来。有人说,这大冬天的,天气寒冷,道路又滑又难走,就算是再美的人恐怕也都躲在屋里不愿意出门吧,所以那偷花贼肯定是要等到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才会出来“对得上名号”呢。
还有人打趣道,说不定那偷花贼长得十分俊俏,偷走了哪家姑娘的芳心,结果被人家给留住了,直接当上了乘龙快婿,早就把“偷花”这档子事儿给忘到九霄云外去啦!
更有甚者猜测说,这偷花贼恐怕是盯上了一个极难下手的目标,所以现在正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暗处,耐心地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呢。
贞德道尚人听到这些说法后,心中暗自琢磨,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让他觉得偷花贼肯定是在暗中观察那些不好惹的人。于是,他决定去堵一个经常说闲话的酒肆伙计,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为了让伙计说实话,贞德道尚人还特意使用了一个小计谋。他对伙计说,如果他能说出那个“难得手的目标”是谁,就会赠送给他半吊钱。
那伙计本来看到贞德道尚人的样子,就觉得他有些古怪。他半边光头,半边留着道士发髻,身上的衣裳又脏又破,活脱脱像个疯子。所以,伙计心里对他早已有了几分忌惮。
当贞德道尚人逼问他时,伙计更是吓得不敢有丝毫犹豫,连忙回答道:“还能有谁啊!当然就是青云镇的衙门大人何展英啦!这方圆百里之内,要论相貌,可没几个人能比得上他呢!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要见到他,都会忍不住回头多瞅两眼呢!”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在了贞德道尚人的头顶上,让他瞬间呆若木鸡,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凭那漫天飞舞的雪花轻轻地飘落在他的鼻尖上,也浑然不觉。这些雪花就像一个个调皮的小精灵,在他的鼻尖上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