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的水平放眼整个赵国,不算出众,
但在一个家族中,这样的人物是可遇不可求的。
东宫,大殿。
在几百个跪伏的人群中,李尘起身,小心翼翼来到太子的台阶前,
他闭目思索几息后,慎重再慎重道,
“应该……保守来看,只有两千多人。”
“哈哈哈,两千?足够了。”主位上,太子李信忽然放声大笑。
他自信雄武,目光如炬,声若洪钟道,
“孤带了六千人回来。等于说,咱们在幽州,有八千战力。足足八千战力啊!什么事办不了?”
八千?
八千就八千,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李信的话,让整个东宫跪地的人,都是心头打颤,
就在正阳宫,光影斑驳中,气氛极度压抑时,
一个脸颊宽大,眼睛斜长,一看就带点憨傻跟市侩,身着仙鹤官服的矮壮之人,
斜着头,满眼疑惑的走了进来。
焦深的脸上还有伤,所以,当他走进正阳宫时,习惯性的把右脸藏了起来。
这让他显得很滑稽,看上去有些不怎么聪明。
“太……太子殿下,你召焦深前来,所为何事啊?”
焦深瞧着跪伏的人,颤颤巍巍。他声音也不是很大的行礼询问。
虽然他当上了尚书,接手了焦家在幽州的门面。
可李信面前,焦深一时还拐不过弯来,
还认为自己是那个小小的侍郎,一个赵军中的小人物。
“哦!你来的正好。”见焦深来了,太子李信豪放的起身,大步走到工部尚书面前,
雄浑的手掌,拍着焦深的肩膀,对着满殿东宫文武道,
“焦哥,前两天听说你被贺诗楚打了,是有这回事吧?”
“谁……谁在这乱说?!这特么放……放屁。”焦深在李信面前有点矮,也有点怕。
他佝偻着身子,跟李信就像巨人跟矮子站在一起。
但这件事关系到他的颜面,他当然不愿意丢脸,所以硬着头皮反驳。
“脸怎么回事?”李信把偏头的焦深掰了过来。
“撞……撞的。”
“哈哈哈……”太子李信气势威武,重重的拍了焦深的肩膀后,大步向前时,
忽然目光凌厉的扫视群臣,转身指着焦深道,
“焦哥!孤现在带你,去贺府打回来,你敢不敢?”
“敢……敢不了敢……”大殿里,焦深有些支支吾吾。
那日确实是他有点飘,人家贺诗楚是老军师,老赵军了,
别人还是整个朝堂刘家势力的领头者,跟杜齐明、刘福这些人相提并论的,
当然比他这个新尚书要尊贵。
“你错了!”正阳宫里,李信在李安、李尘、韦绍等所有东宫官员不解的目光中,斩钉截铁的道,
“你是孤的人。你是孤青山一族的工部尚书。你就比贺诗楚尊贵。”
“他算什么?一根杂毛而已。”
“孤不但要带你去打。孤还要让幽州知道,从明天开始,赵国就没有贺诗楚这号人物了!”
“这……这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小的扛揍……我,我能不去吗?”东宫大殿,矮壮的焦深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他当了那么多年小弟,好不容易捡个尚书,屁股还没坐热呢!
这太子李信做事如此凶猛,他扛不住啊。
可是漆木大殿上,迎着李信凶戾的目光,焦深只能低头悻悻的退下。
主位上,二皇子李安面色大变,他刚想开口,就被大哥伸手阻止了。
“二弟,你没有在军中待过,不理解很正常。”
“方今天下,孤的东西,任何人不得染指。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