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花家里钱。
你说离谱不?
城管能抓他们?能。
但抓了送去救助站,一晚上,人就没了。
送回老家?明天,他又出现在十字路口。
你打不得,骂不得,抓了还不犯法。
有老头儿家有三套房,天天躺马路牙子上装瞎,还哭得撕心裂肺。
你动他?他讹你,一闹就是热搜,全网骂你欺负老人。
国家想管?
想啊。
可你立法?联合国那边人权组织马上跳出来:这是你的基本自由!
你真说他们疯?
不是,国外穷得没裤子穿的多,乞丐是生存手段。
可咱这儿,人人有饭吃、有房住、有医保……怎么还这么多“职业乞丐”?
没招儿。
真没招儿。
……
凌晨三点。
黑影无声翻过院墙。
轰——!
铁门被撞得四分五裂。
“不许动!警察!”
十几支枪口齐刷刷对准里面。
强光灯一亮,照得屋里跟白天似的。
六个残疾人蜷缩在角落,缩成一团,眼睛瞪得像受惊的兔子,连哭都不敢出声。
庄岩走进来,脚踩在地上,像踩着刀尖。
全瘸。
全残。
有人少半边脸,有人手指是铁钩,有人脖子歪着,眼睛只睁得了一半。
他们靠的,就是这身伤,换一口饭吃。
但眼前这六个,全不是自愿的。
是被人用铁链锁、用火烧、用针扎,逼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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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一间小屋,两个男人被按在地上,嘴堵着,眼睛瞪得要爆。
庄岩走过去,扫了他们一眼,没说话。
“你们头儿,是谁?藏哪儿了?”
俩人嘴紧得像封了水泥,一个字不吐。
庄岩皱眉,走近其中一个,直接伸手捏住他下巴,往上一抬——
“……”
他胃里猛地一抽。
这人,没舌头。
舌头被切了,断口结了厚厚的疤。
庄岩没再问,也没看另一个。
他知道,这两个,八成也是被拐来的。
小时候就给抓了,聋的、哑的、认不得字、分不清东南西北……连自己叫啥都不知道。
为什么?
因为,你连话都说不出,谁会信你?
没人信你,你就永远是工具。
是他们,最理想的“乞丐”。
一个又聋又哑,连字都不会写的人,怎么审?
这年头,真还有这种人?
有。
不是天生的,是有人专门养出来的“工具人”。
想从他们嘴里挖出东西?难如登天。
但难,不等于不可能。
两部手机,摆在庄岩面前。
技术员三下五除二解锁了微信。
不会写字?没上过学?那又怎样。
数字,谁都认得。
聊天记录一调出来,线索就冒了头。
……一个名字,锁定了。
……
砰!
门被直接踹开。
一家三口,屋内还热着粥。
男人三十五,老婆三十一,儿子六岁,刚上一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