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克,你趁现在赶快逃离这里,刚刚的脚步声你应该听见了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苗蛮兵和庸国军队马上就要到了…”
“不好,那些家伙要进来了!”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无亏不由得慌乱起来,逢伯趁此机会摆脱了他的控制,在逢伯的指引下,庸军和苗蛮兵一起杀入驿馆,聂政见状迅速将长枪捅进潘崇的大腿,以此来转移敌人的注意力,趁着潘崇受伤倒地的功夫,聂政和无亏一起带着陶克离开了驿馆。
“刚才有个庸国士兵拿着宛春的头盔,依我看,宛春现在恐怕已经死了…”无亏沉痛地说道,聂政咬咬牙,对另外两人说:“你们两个先走,我等下去宛春那里看看,说不定他现在还活着呢…”正说着,后方忽然传来一阵喊杀声,聂政听出了逢伯的声音,连忙转身向后方奔去。喊杀声很快就停止了,看着宛春滚落在地的人头,逢伯兴奋地大喊道:“宛春,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哈!”聂政见状无力地跪了下去,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聂将军,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要是再不走,我们也会死在这里的…”无亏说着就要拉起聂政,聂政一把甩开无亏的手:“你们先走,我来拖住他们!”潘崇和逢伯一起率军追来,聂政将自己的长枪用力掷出,随即从口袋里拿出蒙熙送给他的毒飞镖,聂政解下绑住毒飞镖的绳子,紧接着将其扔向敌军。潘崇前面的士兵被聂政的长枪刺穿了,还没等潘崇反应过来,紧随其后的毒飞镖就夺去了他的性命。
“潘司寇!”逢伯一脸错愕地看着死去的潘崇,身旁的庸国士兵提醒他不要触碰潘崇的遗体,因为潘崇是被毒死的。逢伯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便拎着宛春的人头离开了。
聂政和无亏,陶克一起从北门逃离郢都,逃到城外时,聂政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救出斗子文的家人,因此他不顾无亏的劝阻,执意要返回郢都救人。无亏苦劝无果,只得将真相告知聂政:“聂将军,你现在赶回去也没用了!就在我们跟彭符交战的同时,斗子文的兄长斗廉,弟弟斗子良,还有他的妻子儿女和他兄长的家人都被蒍吕臣放火烧死了!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逢伯他们行动迟缓,陶克恐怕也得死在那个时候,总而言之,现在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你不必为此感到自责,斗子文一家的死不是你造成的…”聂政听罢顿时仰天长啸:“我…我真是太没用了!要是我的速度再快一点,要是我不在彭符和潘崇那里浪费时间,斗子文他们家也许就不会被敌人灭族了…”无亏和陶克好不容易才将聂政劝住,看到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聂政带着满腔悲愤离开了沦陷在即的郢都,经过几个时辰的生死拼杀,三人最终成功在天亮之前与雷翰,管仲等人汇合。
在聂政等人发起行动的同时,栾浚从百姓口中打听到了左丘愈所在的位置,左丘愈的府邸此时已经被庸国军队包围,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左丘愈和他的妻子都被容铎杀害了。左丘愈一共有三名子女,大儿子左丘澄让左丘权带着妹妹左丘蕙从后门离开,自己则留在原地拖住庸军。眼看左丘权即将被敌人追上,左丘澄义无反顾地挡在左丘权的面前:“左丘权,你赶紧带小妹离开这里,鲁国人马上就要到了,他们是大王的朋友,只有跟着他们离开楚国,你们才能活下去…”
“大哥,你怎么不跟我们一起走呢?”左丘权希望哥哥跟自己一起离开,左丘澄一边用堵敖赐给他的大刀抵抗庸军,一边对左丘权说:“我的体力快要耗尽了,就算跟你们一起走,我也走不了多远。左丘权,你听哥哥的话,赶紧离开这里,要是再不走的话,就算鲁国人来了也救不了你们啦!”
左丘权咬咬牙,背起妹妹从后门离开了府邸,栾浚此时已经赶到现场,他一边率领护卫队杀敌,一边焦急地寻找左丘愈的身影。“你们是鲁国人吗?我是左丘愈的儿子,我的父母已经被容铎那个畜牲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