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星轨印记开始灼烧皮肤,在黑暗中投射出无数个扭曲的三角符号。
“这是认知污染领域,”林深握紧永恒文明杖,杖头观测者之眼分裂成三个瞳孔,分别映照出真实、虚幻与可能性,“我们看到的一切,都是这片意识海根据我们的恐惧与欲望创造的幻象。”他的话音未落,舷窗外突然出现无数艘星渊号,每艘战舰的舷窗里都映出众人不同的未来:林深变成了头戴菱形冠冕的独裁者,苏棠化作燃烧着黑色火焰的堕落法师,李默的机械义体上布满仲裁者的印记,而林小夏则被幽蓝水晶彻底同化,成为新的终焉仲裁者。
“不要相信眼睛!”苏棠咬破舌尖,将鲜血甩向空中。血珠在空中化作星语箭矢,射向那些幻象飞船。但箭矢在接触的瞬间,竟反向射向星渊号。千钧一发之际,李默启动应急电磁脉冲,暂时瘫痪了幻象的攻击系统。“它们在利用我们的精神波动进行反击!”他的机械义眼闪烁着不稳定的红光,“必须找到意识海的核心,就像对付幽蓝水晶那样!”
林小夏突然全身发光,星轨手环释放出的数据流在舱室内编织成神经网络。“我找到切入点了!在这片意识海的深处,有一个不断重复的记忆片段——观测者们围坐在纯白祭坛前,将某个禁忌存在封印的场景。”她的声音变得空灵,“那个存在...是所有文明集体潜意识中恐惧的源头,也是观测者最初堕落的原因。”
星渊号在意识海的巨浪中颠簸前行,周围的景象不断切换:原始部落的祭祀仪式、魔法文明的禁咒实验、机械帝国的思维控制中心,每个场景都隐藏着观测者干预的痕迹。当飞船抵达意识海的漩涡中心,一座由无数面镜子构成的巨型金字塔矗立在眼前,每面镜子都映出不同文明被奴役的惨状,而在塔顶,一个由纯粹的“未知”构成的黑色球体正在缓缓脉动。
“那就是封印!”林深挥动永恒文明杖,杖身的微型宇宙同时爆发超新星与黑洞。但金色光芒在接触黑色球体的瞬间,被分解成无数个自我否定的命题:「存在即虚无」「认知即错误」。苏棠的古籍化作星语锁链缠绕向球体,却被球体表面渗出的紫色流体腐蚀。李默将战舰能源全部注入武器系统,发射出的反物质炮在接近球体时,竟转化为维持封印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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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攻击在强化封印?”林小夏的手环突然反向运转,“这个封印...是观测者用所有文明的恐惧构建的!只有消除恐惧,才能打破它!”她的意识强行接入黑色球体,看到了令人震惊的真相——在宇宙诞生之初,从混沌中诞生的第一个意识体,因为无法承受无限的可能性,分裂成了创造与毁灭的两面。而观测者封印的,正是代表毁灭的那部分,也是所有文明潜意识中恐惧的根源。
“原来如此...”林深将星轨印记的力量与永恒文明杖融合,“我们不需要战斗,而是要理解!”他引导众人将各自的记忆与情感注入杖身,金色光芒逐渐转化为温暖的琥珀色。当光芒再次触及黑色球体,封印表面的紫色流体开始蒸发,球体中传出一声跨越时空的叹息。
黑色球体缓缓裂开,从中飘出一个半透明的身影。它没有固定形态,不断在光与暗、物质与能量之间转换。“终于等到理解我的存在...”它的声音像是所有文明的低语,“我是宇宙的‘未完成面’,观测者的恐惧让我成为了怪物。现在,是时候让宇宙回归完整了。”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危机解除时,宇宙深处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那个身影突然扭曲变形,发出痛苦的嘶吼:“不!还有另一种存在...在阻止我们融合!它来自所有维度的夹缝,是连我都无法触及的‘绝对虚无’!”星渊号的舰体开始出现裂痕,纯白星云急速坍缩,一个比终焉仲裁者更庞大、更黑暗的阴影,正在缓缓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