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挣脱大人控制的。
叶渡明看局势混乱,就想叫人赶紧把家长们带走,可家长喊叫着自己的孩子,小孩们虽然身体虚弱,但仍旧给予回应。只要大人们不妥协,孩子们也不会乖乖被带走。
严以琛判断了一下现在的局面,伸手阻拦,对他们说道:“诸位父母,我乃大理寺少卿。我知道你们爱子心切,可在这纠缠也是干耗时间,对孩子们没有半分好处。”他指着一个不断战栗,已经快要站不住的小男孩,“这是谁的孩子?再拖下去,病症更加严重,到时候无力回天。”
一位母亲哭喊一声:“我的儿啊!”
“不管用什么方法,当下最紧急的就是救治这些孩子。林寺丞是帝都名医,看过不少疑难杂症,你们先把孩子交给他,他治疗过后如果无效,再用你们的法子不迟,如何?能不能让孩子们先去治病?”严以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家长们听了他的话,有所动摇,逐渐安静下来。
“我看就先让他们试试吧。”一位父亲对身边人说道,
家长们终于同意了,纷纷哄着自己的孩子,让他们跟当官的大人们走,去治病。
现场终于不再嘈杂,叶渡清轻松下来。林鹭已经让所有人全副武装,他自己首先上阵,“来,小孩,一个牵一个走。走不动的,你们背一下。”
礼部巡察们当起了劳工,将病重者背起来,送到刚刚找好的一处大院子里。林鹭忙开了,从重症者入手,配药扎针,治病救人。
叶渡明还得处理恶祭的残局,皱着眉让礼部的人收集证据。严以琛走过去,对他说:“叶侍郎,我看定罪这件事,不如先放一放吧。”
“你什么意思?”叶渡明被这档子事一闹,心情烦躁。“大理寺少卿对礼部办事横加干预,是作何打算?”
他这话一说出来就夹枪带棒的,搞得一片好心的严以琛很不爽。叶渡清还在这呢,严以琛不好发作,咽下这口气,说道:“无论如何,这些作恶祭之人都是慈父慈母,虽做了违法之事,但也都是为子女平安健康,只不过愚昧了些,听信偏方。如果你和醒儿出了这事,叶伯父和伯母一定也会想尽办法让你们痊愈吧?再说了,陛下圣明,如知晓了种种情况,定会从轻发落。你又何必将这些父母步步紧逼,孩子们病好后没了着落,可怎么办?”
叶渡清觉得严以琛这番话极有道理,跟着劝自己大哥,“小孩子是无辜的,不然等他们身体好一些再说吧?”
“你不用拿我爹娘和皇上来说事,怎么判罚,我心里自然清楚。”叶渡明对着严以琛冷哼一声,不领他的情。“阿清,我已对你说过不要掺和官家事,你非是不听,刚才你们两个下手没轻没重,若是打残几个,又该如何?总是这样莽撞行事,亏你还是天一老人的徒弟。”
叶渡清点那些人的穴道,当然都是收着劲的,不出一个时辰就能自动解穴。他听大哥这么说,多少有些委屈,更多的还是替严以琛抱不平。以琛这么好,大哥怎么就是理解不了他的一片苦心呢?
严以琛立马察觉到叶渡清的情绪,在心里骂娘。叶渡明啊叶渡明,你真是当的一个好哥哥。“叶侍郎,我大理寺不掺和礼部的事务,现在就走。至于林鹭,他今天轮休,不是大理寺寺丞,你把他当大夫用吧。我跟醒儿不打扰礼部做事,告辞了。”说完,他拉着叶渡清就走。
叶渡清其实还有很多话想对叶渡明说,但被他训斥一通,要讲的话全憋回了肚子里。看了大哥几眼,他闷闷不乐地跟严以琛走了。
叶渡明走到恶祭的场地中,看着还未燃尽的一堆灰烬,握紧拳头。他隔着袖子摸了摸左手戴着的珠串,回想起叶渡清出生那日并不算嘹亮的哭声,皱眉抿紧了唇。
严以琛拉着叶渡清一直走,走到长信宫少有人来的边门。叶渡清垂眼咬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