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去南诏。”
李熊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来,“我的祖宗,你去南诏?陛下能同意才见鬼了。”
“谁说我要告诉他了。”奕宁回里屋翻衣服,挑出来几件没那么富贵的,甩在床上。“快去,我和他们一块走。不许反驳我,要不算你抗命,扣俸禄!”
一个时辰后,八辆拉货的马车浩浩荡荡地驶来,停在了大理寺门口。徐崇在门口站着呢,看这阵势眼睛瞪得溜圆。这些马车都是长途跋涉使用的,相较于普通的更结实耐久,拉车的马都更加壮硕。
赶马车的汉子跳下来,喊徐崇:“兄弟,这是你们大理寺要的马车和货,谁来接手?”
徐崇让他等一会儿,急忙跑去找大理寺卿。
费征雁和严以琛出来一看,好家伙,那单子上列的东西有这么多?再说了这马车是咋回事儿?
赶马车的汉子把车撂下,头也不回就走了。过了一阵,叶渡清才不紧不慢走回来,看了一下这几辆车,感觉还比较满意。
“叶兄,这是单子上的货?”严以琛指着问他。
叶渡清点头,“都买齐了,你看看。”
费征雁小跑着查看每一辆马车,嘴角咧到耳朵根,何止买齐,那是买多了!
“那这车……”严以琛拍拍马脖子。
“哦,货物不好往回搬,顺便买的,不如直接赶着这些马车去吧,更平稳。”
费征雁现在是有点局促了,这八大车东西,库里的银子根本不够还的,“这…小叶啊,这些一共是?”
“大人不必忧心银子的事,也没有多贵。大理寺的银两,用在各个官人的补贴上就好。”叶渡清确实没觉得贵,他爹这回给他的零花钱也就才用了点零头。
费征雁热泪盈眶,什么保镖啊,这是财神爷!严以琛扶额叹息,这是什么花钱如流水的大少爷。
“太好了太好了,徐崇啊,你快吩咐下去,全部收拾妥当之后,咱们就开拔!”费征雁蹦蹦跳跳的,红光满面。
叶渡清对他们说道:“我在帝都还有些未了的事务,就不和你们一起出发了。我骑马脚程快,不如在南诏碰面。”其实他是怕和严以琛等人一道出行,会暴露了自己的症状,就提出分头行动。
严以琛有点遗憾,这一路没有人作伴了,不过也无妨,等到了南诏再聚也是一样。
临近傍晚,帝都百姓在大理寺门前驻足。威武庄严的门前,二十余辆马车蓄势待发,后头还有两百精兵骑在马上,披银灰甲胄。大理寺卿一身正红官袍,迎风而立,后有二十侍卫,左右站着大理寺少卿与寺丞,好不威严。
严以琛还骑那匹黄骠马,他给这马起了个名字,叫桶。林鹭听这名字都想笑,听说是因为它太能吃了,又不长肉,纯是饭桶。徐崇悄悄说,这是马随主人,一个性质。
严以琛牵着马,指着一辆车问林鹭:“哎,那辆马车不是咱们的吧?”
林鹭也看见了,正觉疑惑,两人一起上前,问车内何人。
赶马车的那人从上边跳下来,咧嘴一笑。此人生的高大粗犷,下巴上一圈青灰胡茬,额头有一道疤,看着是个刚健的汉子。林鹭显然认识这人,吓了一跳,对着马车行礼,看严以琛傻站着,踹了他一脚,“宁王殿下。”
严以琛一愣,宁王?也先跟着行礼。车帘子被挑开,宇文奕宁露了脸,笑着说:“林寺丞,许久不见了。”
“您这是?”林鹭满脸疑惑。
“没什么,暂时在这停一下车马。”奕宁狡黠地笑了,“我一会儿要出去狩猎。”
严以琛心想,我信你个鬼,后面走过来的费征雁也是这么想的,苦着脸扒在窗口劝他,但哪里劝得动?他这是铁了心要去的,亲爹来了也没有用。
费征雁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