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惊讶了一下,甚至还有一种大家是到他家住的错觉。
盛云悠的宅子是左边第三户,见薄景曜停下敲门,盛柏庸赶紧上前和舅舅们道:“前面隔了两户的那家便是母亲给我们买的房子,可惜那房子还在修缮,不然舅舅们住我那边更为方便一些。”
“有心了!”
赵家舅舅毕竟年纪也上来了,这几天又伤心又累,身体还真有些遭不住,也没什么耐心招呼他。
见他要跟着进门赶紧阻止,“你先回去吧,你家孩子还小,家里还不知道会闹什么幺蛾子呢,只周氏一人怕是应付不来。”
已经知道舅舅们的住址了,盛柏庸也不急了,忙低头告别,“那改天外甥再带孩子们过来告罪。”
盛家族老们已经等在家里准备给他们主持分家了,他确实不能离开太久!
其实这次分家能得到多少东西他已经心里有数了,分到他手里的必定没多少东西,他是担心那些人不要脸打母亲嫁妆的主意!
周氏也算的上是一个泼辣的人,不然在李氏手里讨生活早不知道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饶是如此,盛柏庸离开也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回去便看到周氏和孩子们哭成一团。
盛柏庸和双胞胎兄长一样,自小就被祖母借着母亲身体不好的借口带走抚养,但他天生亲近母亲,秉性也随了赵家人。
见状他气血翻涌也没忘记先问清楚情况,然后老实人发了平生最大的一次火。
得知赵薄两家还未离开安平,又见盛柏庸要闹的人尽皆知,盛柏呈和盛家族老只能作罢,再不敢打赵氏嫁妆主意。
盛家族老极力挽尊,端着一副威严的样子快速按规矩给他们分了家,连分家饭都没吃就匆匆离开。
到底理亏到底还是要脸面的,他们也不像盛柏呈这般无知,知道赵家舅舅们还在安平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盛柏庸也没计较他大哥到底隐瞒昧下了多少家产,就按他们算的把属于自己那份拿走,这盛府他也是不敢住了,也不管新宅子修没修好,当即就带着妻女搬了过去。
他自小便知道母亲厌恶妾室和那些庶出的,因为盛柏呈夫妻从中作梗,他虽然不敢太过于亲近母亲,但也默默遵从母亲的意思,没有纳妾甚至连个通房也没有。
盛柏呈和父亲一样娶了好几分妾室,但也只当那些妾室是玩物,任由李氏把那些妾室折腾的一次又一次的滑胎,最后也只有他和李氏的两儿一女加上一个幸运遗留下来的庶女四个孩子。
盛柏庸也是两儿两女四个孩子,每一个都是他的宝贝,他自小就不敢让孩子们和大房的孩子走太近,担心孩子们学了那么不好的风气。
如今分了家搬出去他反而松了一口气。
而盛府,和盛柏庸相反,庶子们都闹翻了天。
三爷也才比盛柏呈小半岁罢了,老爷子走的早,嫡母上虽然不管事,但按照天楚国的律法,对他们是有一定杀生权的,加上长嫂李氏泼辣霸道,他们也就缩了起来。
但现在,没了可以压制他们的嫡母,李氏又被关在了衙门,这分家又是最后一次可以光明正大牟利的机会,他们自然是不会放过了。
这些庶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几乎每人都捏着盛柏呈或是李氏的把柄呢。
没李氏在,盛柏呈被逼得节节败退。
最后隐匿起来的那些财产倒是都便宜了这几个庶子,当然,明面上这次分家分得的财产还是按之前族老们主持的那般。
这几天时间,盛柏呈无比想念有李氏冲锋陷阵的日子,加上孩子们在催促,他也急着想把李氏接回来。
于是乎第二天一早他便着人去打听赵家舅舅的住处,只要他们出具谅解书不追究李氏,李氏就能被放出来了!
赵家舅舅这次是真打算要回府城了,这一耽误他们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