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打扰我,也不至于此。”
没错,刚刚就是赵竑突然看到静纯有些奇怪地在街上闲逛,才过去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想到静纯一直在敷衍他,还不待再多说上两句,人群中就起了骚乱,静纯赶紧冲了出去,他也赶紧派人截停马车。
远远地瞧见静纯似乎将人救下,又派人请御军过来处理事宜,见纵马的人被带走,他才再次出现在静纯面前。
“我叫人去取车了,我送你们回去。”
“等等……”静纯想到了什么,“来不及了,她快要不行了……”
她又看向史氏,小声道,“这不是意外,”随即又忽然悲怆道:“你可有什么遗言?这是济国公,你可以和他讲。”
静纯的眼死死地盯着史氏,史氏觉得自己还行,不至于归西吧,难道刚才自己没有表达清楚?
她看向静纯大眼睛,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再看向赵竑,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会错意,断断续续地开口,“照……照顾好……我的孩子……”
众人在外只能听个细微,随即就见那妇人的手耷拉了下去。
静纯抬头看向官差:“她……她还有一口气,我要带她回府,她还有救!”
御军一时也不知该不该拦,若是人死了,是要带回去验尸的,但郡主说她没死。
赵竑一开始有些狐疑,但只要是静纯要做的事他现在没有质疑的,不等她开口,一人之下的济国公就颠颠地引着车马过来。
上了车,史氏也不敢开口,她不知道这个济国公到底是什么立场,只好闭着眼睛装死。
赵竑也想问问静纯是怎么回事,但这个妇人的身份她也没搞明白,只能打量着静纯,“你真没事?”
静纯摇摇头,她现在有些烦闷,不想理人。
也不知道情急之下她的选择是对是错,希望不要再多增事端。
曾钟娥早就接到了下人的报信,史氏快要死了?又有说已经死了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一个头两个大。
不过听说静纯正在带史氏在回来的路上,她心里隐隐觉得这事恐怕不简单。
“叫雨歌和季奴过来,若真是不行了,也得让见上孩子们最后一面。”
兰姨点头,一脸愁容地走了。
济国公的车驾很快就到了将军府,门口有人备好了担架将人抬了进去,曾钟娥冲着赵竑道:“这是将军府的家事,公爷请回吧。”
赵竑看着将军府的人一团忙乱,忙点头道:“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差人叫我。”
静纯护着史氏一路回房去,还大声喊着,“快叫蝶漪过去。”
还未行至内院,就见季奴和雨歌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兰姨也在后面跟着。
“娘!你怎么了?娘!你说话啊!”小小的孩童扑在担架上哀嚎着,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到史氏身上。
抬着担架的人不觉都顿住了脚步,雨歌在旁边,看着躺着的人脸色煞白,唇角还残留着血渍,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
那个哭着说是自己娘亲的人、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人、偷偷做吃食想要弥补的人……要死了?
她还没有真正得到过,就又要失去了吗?
静纯看到雨歌脸上滑落的泪,心中也有些难受,她小声道,“她最后的遗言,就是要我们照顾好她的孩子……”
雨歌再也抑制不住,她走近担架,看着苍白的面容,轻声开口,“娘?”
曾钟娥和兰姨不约而同地擦了擦眼角,年少丧母的滋味多么惨痛,更何况是雨歌这样更为特殊的情况。
“娘流眼泪了,她还没死,快救救我娘!”季奴呼喊道。
雨歌愣住了,史氏真的流下了眼泪,她是听到自己喊她了嘛?
腊月的寒风吹得人脸上微疼,雨歌坐在廊下不知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