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说,就算是在传音中,也不要透露我们的计划吗?怎么情绪一激动,就说出口了?”
见那周公瑾传音语气越发激动,司马仲达此刻眼神中闪过一丝诡谲,当即提醒,可周公瑾看着如今后唐与炎明交谈甚欢的样子,顿时心中怒火焚烧,接着说道:
“知者不用瞒,不知者,还不如不知呢!”
“看如今这五个人的样子,怕是已经察觉到什么了,而你我皆知,此次在魏武王寿数将近之时,朱武王特意举办英雄会,这明里暗里,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而无论他们知不知晓,玄魏这块肥肉,他们早就垂涎已久,怕是已有联合之势了。”
司马仲达:“嗨~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要不是因为这圣杯有疑似永生之能,我们也不可能借此原因,将那俩忽悠出来,那俩夏侯还妄图迎圣杯回朝,稳定局势,缓解矛盾呢,哼,君不见,引他俩出来,就是为了打破玄魏“曹氏”与“夏侯氏”垄断的局势,血洗不忠之人!”
“哼!血不血洗,还不一定呢!”当即,传音中,周公瑾的语气顿时一转,接着调转矛头,语气狠厉的问向司马仲达:
“你要知道,他在玄魏境内是否能成功,有一项最重要的“决定因素”,那就是……”
“魏武王,是否为汉臣!?”
“还是为魏君?”
“他到底是要自顾自的向天下人说,他要秉承炎汉遗志,接着臣服于霸王威下!”
“还是要重启炎汉,大破霸王,拨乱反正!”
司马仲达:“周公瑾你醉了!”
周公瑾:“不!我没醉!”
“只是汉裔的余火,在我的心中一直在燃烧,灼的我心尖疼,烧的我心神殇!”
当即,此刻,面容上无任何悲伤激愤之情流露的周公瑾,再次举杯邀众人共饮,神情风流俊俏,举止优雅得体,可是,在场中,除了一位与周公瑾相看两厌的司马仲达以外,谁又能知晓,这玄魏水军都督的“赤子之心”,以及那团一直在灼烧心肺的“余火”!
何时啊,何时啊!
何时能拨乱反正!九州一统!
何时啊,何时啊!
何时炎汉的臣民,可以正大光明的行走于世!
何时啊!!
………
一时间,想到这里,周公瑾竟觉得自己有些醉了,他仿佛要醉死在这匡扶汉室的梦里,而一旁的司马仲达,聆听着周公瑾如今心神的涟漪,眼神中顿时闪过一丝莫名的“复杂”……
“魏武王的立场吗?”
“我能说,就连我也不知道吗?”
“谁又能看透他啊!”
“………”
“谁又能说的准啊!”
“或许,也只有那个家伙!”
“那个胆大妄图,意气风发,性子执拗的家伙,才可以拍着胸脯,无怨无悔的说,我要匡扶汉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一定能!我一定能做到!”
“所以,仲达啊,我需要你的帮助,我需要你的阴翳,我需要你的鬼谋,我需要你的凡事利己,我需要你的阴狠躲藏,我需要你的自污自晦,就像是你的心海之兽,从来都不是世人眼中的“诡谲狼狈”,而是一只即将展翅,凶恶狠厉的猛虎!”
“仲达啊,我愿以身饲虎,不知仲达兄可愿食我?”
“哈哈哈哈哈!”
时至今日,酒桌旁,司马仲达还能想起那周身气势如同卧渊之龙的那个家伙,发自内心的畅快之笑,仿佛身心早已托付自身之志,万死不毁!
“羡慕啊。”
“什么?仲达兄在说什么?”
酒桌上,司马仲达一句无意识的喃喃,当即吸引了心圣王阳明的注意,而那一抹司马仲达眼中的墨黑,与心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