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华州城,守军料想不过三四千,年轻的李晟与来瑱争先恐后的请战。
“你二人各率三千精兵攻城,看看何人能够立下先登之功?”
李隆基命李晟与来瑱同时攻城,并亲自击鼓。
一通鼓还未敲罢,斥候飞马来报。
“启奏陛下,华州都督李抱玉打开西门不战而逃,我军兵不血刃的拿下了郑县。”
“狗娘养的李抱玉,真是个嘴硬胆小的无耻之徒,如此鼠辈不配姓李!”
李隆基骂骂咧咧的催促大队人马进城,下令搜捕李抱玉的家眷,男的凌迟处死,女的送入军中犒赏三军。
有认识李抱玉的偏将向李隆基禀报:“这个李抱玉并非李氏后人,他是高祖时期右骁卫大将军安兴贵的孙子,今年秋天被李瑛赐为李姓,方才更名李抱玉。”
“怪不得这般大放厥词,原来是粟特族的蛮夷!”
李隆基不依不饶的咒骂对方,发泄心中的怒气。
“李瑛赏赐他姓李,足见二人乃是一丘之貉。李瑛既然如此欣赏这个蛮夷,干脆改为安姓算了,以后就叫他安瑛!”
但让李隆基失望的是,李抱玉只是一个人在华州任职,他的家眷都住在长安,抓人的队伍扑了个空,败兴而归。
北风吹了一个昼夜,气温急剧下降,几乎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
随军出征的兵部尚书徐峤禀奏道:“天气寒冷,北风凛冽,不如让将士们进城休息一夜,天亮后再向长安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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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州都督府、刺史府、长史府、司马府,以及郑县县衙全都空无一人,衙门里的官吏都跟着李抱玉弃城逃走。
再加上郑县城内还有两座规模不小的寺庙,一座城隍庙,再加上人去楼空的军营,差不多可以容纳七万人马。
就算住不下这么多人,有城墙遮挡寒风,也比在城外扎营暖和。
“这鬼天气真是太冷了!”
李隆基搓着双手咒骂了一句,“将士们跋涉了十余日,已经呈现疲惫之态,那就让所有人进城休息一晚。”
另外,李隆基又派遣了一名偏将带人在郑县城内强征一千头肥猪杀了吃肉,再把各个酒肆的白酒强征一万坛,争取让每个士卒今晚都吃上肉喝上酒。
“给这些百姓立下字据,等朕收复长安后会按照物价偿还。我军是买他们的食物,并非劫掠!”
面对着浩浩荡荡的七万大军,郑县的百姓又怎么敢说个不字?
只能老老实实的把家里养的肥猪献上,大小酒肆的白酒更是被搜刮一空。
到了晚上,北风继续吹个不停,呼啸朔号,吹得城墙上的旌旗猎猎作响,好似惊涛拍岸。
城墙上稀疏的守军抵不住寒冷,纷纷找地方避风。
“这鬼天气简直能把鬼冻死,被安排来守城,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走走走,到城墙下面避风去,等四更天再上来逛逛便是!”
“就是、就是,找个地方烤火去!”
三更时分。
仆固怀恩率领八万精兵悄然赶到城下,在北风怒号的掩护之下,悄无声息的逼近了郑县城池。
“就地扎营,把城池围起来!”
仆固怀恩翻身下马,传达了围城的命令。
雷万春求战心切,抱拳道:“我看城墙上连个巡逻的人影都没有,何不一鼓作气攀上城墙,杀他的措手不及?”
仆固怀恩道:“我军八万,叛军七万,双方兵力相当,若是逼的太紧,叛军定做困兽之斗。
到那时,两军陷入死战,我军纵能获胜,只怕也要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故此,圣人要求我们围而不打,坐等城内军心崩溃,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