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专门卖处理好的乌拉草的,但陈家磨坊的人精穷的,处理乌拉草也不是多难的事情,一般都是指派自己家里的人,自己个处理。
自然也有那不讲究的人家,或者没时间处理乌拉草的人家,直接就把没处理过的乌拉草,给垫乌拉里的。
不过肯定不舒服,而且不咋保暖就是了。
处理过的乌拉草,垫到乌拉里头,最好是一天一换。
如果不能做到一天一换,那最好晚上的时候,把乌拉草从乌拉里头取出来,好好烘干了,第二天再继续垫乌拉里头去,倒是也行。
丫崽子就是在处理乌拉草的时候,起了歪心思。
她嘴巴子一撅,想起来四姨给她讲的那故事了。
总感觉对白吃饱好得也差不多了,至少左右邻居们,都对她这后娘当得是赞不绝口。
也是时候好好收拾白吃饱一顿了。
为了这孩子,不说白得意被白吃饱亲舅舅给痛打了一顿,就是自己也跟着吃了瓜落,被痛骂了一场。
这如何能忍。
既然前头自己是好后娘的口碑,已经是铺垫出去了。
正好,现在处理着乌拉草,给小崽子做个里头絮满乌拉草的棉袄棉裤,让他有苦说不出来。
白吃饱这才多大岁数啊,也不过五六岁,能知道啥呀。
冬天一冷,他可就把丫崽子给他做的棉袄棉裤套身上穿了。
这乌拉草垫乌拉里头,那是起到保暖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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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外头的乌拉,是纯皮的,能挡风遮雪。
可白吃饱穿的棉袄棉裤,外头都是破布做的面子,西北风嗖嗖地一吹就透了。
更别提他身上棉袄棉裤里头絮的是乌拉草,中间都是缝隙,半点起不到保暖作用。
没两天白吃饱就被冻得大病一场,要不是小孩子火力壮,白吃饱命大,好悬就直接嘎了。
病了自然就待在屋子里不出门,屋子里烧着火炕,地上点着火炉,火墙也烧得热乎乎的。
没几天,白吃饱好了,又活蹦乱跳的了。
小孩子没有装病的。
病一好,他在屋子里头就待不住了,嗷嗷又往外头跑着找小伙伴玩儿去了。
过去那东北孩子也没啥玩儿的,弄个棍子,截下来一小块,把一头削尖了,上头找些颜料,画得花里胡哨的,这玩意叫“嘎”。
再整个小棍子,上头系个布条子,把这玩意当鞭子用,在冰面上抽“嘎”,看谁把嘎抽的转得快,坚持的时间更长。
白吃饱病好了,抱着心爱的嘎,拿着小鞭子,兴冲冲地也跑到冰面上去抽嘎玩儿。
别人家的小孩子,虽然穿得破衣喽嗖的,但人家至少棉袄棉裤里头有点棉花,不至于那么冷。
可白吃饱这棉袄棉裤里头,絮得都是乌拉草,风一吹就透心凉。
他能受得了么。
刚一到冰面上,就冻得吱哇瞧叫唤,鬼哭狼嚎的。
可巧王二贵从山上打柴火回来,路过这里。
就见白吃饱冻得鼻涕眼泪的,哇哇直叫唤。
看着就可怜得很。
王二贵这人心善,最见不得小孩子受苦,把自己的棉袄给脱下来,包在白吃饱身上,就给带自己家去了。
寻思着孩子这么冷,必然是棉袄里头絮的棉花不多。
也知道白吃饱亲娘没了,现在家里当家做主的,是个后娘。
王二贵是村子里大牌会的会头子,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就没他不知道的。
也知道前一段时间,那后娘可是虐待过白吃饱。
看孩子冻得这么可怜,想着不如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