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答话,却对他牵了牵唇,露出一个温和了然的笑。
然后驴车晃晃悠悠驶过,留下他洒脱的吟唱——
会稽愚妇轻买臣,
余亦辞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出门去,
我辈岂是蓬蒿人。
再醒来,顾八代已经泪湿双目。
所以,徐元梦这是特意来向他告别的吗?
用以偿还那日在十里亭外对他不得已的失礼?
此刻再想起那个梦,他还是忍不住哽咽:“他实在是太……”
太怎么了?
是太命苦,还是太疯狂了?
可徐元梦那样的天才凭什么会变得命苦?又被逼得如此疯狂?
大唐盛世容得下仰天大笑出门,我辈岂是蓬蒿人的李太白,为什么大清盛世却容不下一个再赤诚忠心不过的……奴才?
说好的盛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