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临时的、杀伤力倍增的“指虎”。
没等对方重新展开攻势,他已经像一头猎豹扑了过去。
左手挡住了回转的爪刀,缠着皮带的右拳带着破风声,精准狠辣地砸在枪手下颌骨上!
坚硬的金属扣头与骨肉碰撞,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呃啊!”
一声闷哼,枪手一个踉跄撞到了墙上,左手下意识的捂住几乎碎裂的下巴,眼前金星乱冒,脑袋里更是传来一阵排山倒海的眩晕。
求生的本能驱使下,右手的爪刀凭着肌肉记忆在身前疯狂地、毫无章法地挥舞,划出一道道银亮的弧线,试图逼退追击者。
他很清楚对方一定会趁着这个机会攻上来的。
“啪!”
就在爪刀挥出的间隙,一只手突兀的如铁钳般抓在了他持刀的手上。
他甚至能感觉到爪刀的内侧锋刃割开了对方手背上的皮肉,但那只手纹丝不动,好似没有感觉一般。
“哈,抓到你了!”
一个满是兴奋甚至带着些神经质的声音,在他近前低声说着。
下一秒,一记沉重如攻城槌的膝撞,狠狠顶进了枪手柔软的腹部!
“呕……!”
枪手眼珠暴突,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嗬嗬声,身体痛苦地蜷缩,胃液混合着胆汁不受控制地从口中喷溅而出。
剧烈的绞痛让他瞬间失去了所有反抗力气。
紧接着,暴雨般的拳头,裹挟着皮带金属扣的冰冷硬度,像疯了一样地砸落!
枪手只来得及用左臂徒劳地护住头脸。
同时徐川右脚恶狠狠的蹬踹在枪手的膝关节上,惨叫中其右腿瞬间变成了一个不自然的角度。
左手猛的一拉,枪手彻底失去了平衡,身体像一袋沉重的垃圾被狠狠地掼向地面。
‘Fuck,麻烦了……’
这是他的脑海里闪过的最后的念头。
“嘭!嘭!嘭!嘭……!”
拳头与骨肉、皮带扣与头颅碰撞的钝响,一声声密集地炸开。
其间混杂着带着血腥气的惨叫和野兽般的低吼,与之相比,之前隔间里发生的那种带着羞辱意味的惩戒,似乎更像是一场成人间的游戏。
洗手间的门外,仅仅隔着一道不算厚实的门板,沃尔特·华盛顿会议中心巨大的宴会厅里,震耳欲聋的音乐依然在疯狂响着。
人群忘情的欢呼与尖叫汇成一片沸腾的海洋,庆祝着权力的巅峰时刻。
香槟的泡沫在流光溢彩的灯光下飞溅,昂贵的香水味与荷尔蒙的气息弥漫在燥热的空气中。
但没有人知道,仅仅十几步之遥,在光鲜明亮的洗手间里,一场近乎野蛮的处决正在血腥上演。
而舞曲激昂的节奏,却让这场残酷的杀戮显得是那么的荒诞。
……
爬出隔间的依万卡双臂反剪在背后,紧靠在洗手间的墙壁上。
她蜷缩着双腿坐在冰凉的地面上,米白色的裤子狼狈的堆在小腿上,整个人抖的如同狂风中的落叶。
五步开外,站着一个在她眼里无比高大的身影,那件浅色的衬衫上已经沾满了血迹。
双手垂在身侧,殷红的血珠沿着紧绷的指关节,一滴、又一滴地砸落在光洁的瓷砖地面上。
根本分不清那滚烫的液体是来自他自己手上被爪刀割开的皮肉,还是来自他脚下那具……曾经是人的东西。
而一具几乎面目全非的尸体,如破布娃娃般丢在他的脚边。
依万卡几乎是亲眼看着那个家伙是如何把一个大活人,用最纯粹、最野蛮的暴力活生生的打死的。
‘魔鬼,魔鬼……’
现在,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了这个词语。
而这个时候,徐川则是在后悔,竟然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