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外盗墓王"> : # 寄命 陈默三十岁生日的第二天,第一次在棺材里醒来。 起初他以为是噩梦。冰冷、坚硬的触感,狭窄的空间,还有那股若有若无的柏木香气。他猛地坐起,发现自己真的躺在那口祖传的柏木棺材里,棺材就摆在客厅中央。 “爸!妈!”他惊慌地爬出来,睡衣被冷汗浸透。 母亲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锅铲:“怎么了?” “我、我怎么会睡在棺材里?” 母亲笑了笑,转身继续煎蛋:“可能是你梦游了吧。快去洗漱,早"> : # 寄命 陈默三十岁生日的第二天,第一次在棺材里醒来。 起初他以为是噩梦。冰冷、坚硬的触感,狭窄的空间,还有那股若有若无的柏木香气。他猛地坐起,发现自己真的躺在那口祖传的柏木棺材里,棺材就摆在客厅中央。 “爸!妈!”他惊慌地爬出来,睡衣被冷汗浸透。 母亲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锅铲:“怎么了?” “我、我怎么会睡在棺材里?” 母亲笑了笑,转身继续煎蛋:“可能是你梦游了吧。快去洗漱,早"> ">

# 寄命

陈默三十岁生日的第二天,第一次在棺材里醒来。

起初他以为是噩梦。冰冷、坚硬的触感,狭窄的空间,还有那股若有若无的柏木香气。他猛地坐起,发现自己真的躺在那口祖传的柏木棺材里,棺材就摆在客厅中央。

“爸!妈!”他惊慌地爬出来,睡衣被冷汗浸透。

母亲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锅铲:“怎么了?”

“我、我怎么会睡在棺材里?”

母亲笑了笑,转身继续煎蛋:“可能是你梦游了吧。快去洗漱,早饭快好了。”

父亲坐在餐桌前看报纸,头也不抬:“多大个人了,别大惊小怪的。”

陈默愣在原地。他们的反应太平静了,平静得诡异。

第二天,他又在棺材里醒来。

这一次,他注意到棺材里多了一个枕头,一床薄被,仿佛这里本就是他该睡的地方。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几乎要崩溃了。

母亲温柔地拍拍他的肩:“习惯就好了,孩子。”

习惯?习惯每天在棺材里醒来?

第七天,陈默在棺材内壁摸索时,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空无一物,只有一层薄灰。但直觉告诉他,这里曾经放过什么东西。

他冲进书房,翻出那本厚重的家族相册。

一页页翻过去,他的手指开始颤抖。每一代的长子,生卒年月都清晰地记录着:

陈文渊,1860-1890

陈嘉佑,1892-1922

陈建业,1925-1955

......

陈建国,1960-1990

全都是三十岁去世。

最后一页是他父亲陈致远的照片,下面只有生年:1975。而旁边是他自己的照片,标注着:陈默,1994—

昨天,正是他三十岁生日。

相册从手中滑落。他终于明白父母为何如此平静——他们早就知道,早就接受了这个命运。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母亲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嘶哑。

母亲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咱们陈家,每一代长子都活不过三十岁。这是祖上留下的诅咒,也是代价。”

“什么代价?”

“活下去的代价。”父亲不知何时也站在了门口,面色凝重,“陈家祖上得罪了一个高人,被下了咒。要想家族延续,每一代必须献祭一个长子。”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又能怎样?”父亲苦笑,“我们试过所有办法,找过无数高人,都解不开这个咒。你爷爷走的那年,我也像你这样不敢相信。可这就是命啊。”

陈默突然想起小时候,父母总带他去各种寺庙道观,求来一大堆符咒护身符。原来不是为了保平安,而是为了破咒。

“还剩多少时间?”他问。

母亲别过脸去,肩膀微微颤抖。

“七天。”父亲说,“从生日算起,一共七天时间做准备。棺材......就是最后的归宿。”

接下来的日子,陈默像个游魂。他试过逃跑,可无论跑到哪里,第二天醒来必定回到棺材里。他也试过整夜不睡,却总会在某个瞬间失去意识。

第五天,他在翻找旧物时,在爷爷的遗物中发现了一本笔记。

笔记里记载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真相:陈家的诅咒并非无解,而是需要找到下咒者的后代,用同样的方式反制。但祖辈们找了百年,始终没有找到。

笔记的最后一页,用血写着三个字:对不起。

那天晚上,陈默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穿着长衫的老人对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