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地方仅仅只是做出了不那么明显的口型,就足以令裴缙轰得一声在原地爆炸,将刚消散了那么点儿的暧昧气氛又重新拉了回来。
只听见「嘭——」地一声。
在听清楚柏鸢说了什么并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后,裴缙就跟只碰了黄瓜的猫似的弹射起步,炸着毛从沙发一下子摔在地上。
他先是手脚并用的后退了几步,接着又连滚带爬的飞速与柏鸢拉开更大的距离。
“说什么呢你!!!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啊!!!!”
裴缙有些崩溃地冲柏鸢吱哇乱叫,要不是手边没有抱枕之类的东西,估计全都得一股脑地招呼在柏鸢身上。
如愿以偿瞧见裴缙这狼狈不堪的模样,柏鸢有心故意逗他,装作不知道:
“没听清?我说我可以——”
“啊啊啊啊啊出去!!!离开我的房间——!!!立刻!马上!走出去!!!!退!退!退!!!”
不给柏鸢再次说出并让自己看到那几个字的机会,裴缙惊恐地发出尖锐爆鸣。
柏鸢看着裴缙羞愤欲绝的模样,欣赏了自己的成果。
直到眼看再不走裴缙都快扑上来咬她跟她同归于尽了,这才熄了继续逗他的心思,不紧不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整了整衣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对裴缙颔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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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说完便干脆利落、不带一点儿留恋的离开了房间,仿佛刚才那个在主动越界将压力给到裴缙的举动只是错觉,动作麻利得反倒令裴缙有些瞠目结舌。
柏鸢走后,房间重新归于寂静。
裴缙终于能摊开手将脸深深埋进掌心里,双眼如同电蚊香一般转圈圈,头顶冒出一股又一股源源不断地热气。
都说了要留到婚后柏鸢她还——
裴缙愤愤地想着。
简直用心险恶!!!
还好他意志坚定成功抵挡住了诱惑,扞卫了婚姻的神圣和不可侵犯。
他合该为此获得表彰!!!
柏鸢虽走,但身体的反应却并未消退。
经此一遭,在没了顾虑后,裴缙手脚发软地从地上爬起来,先拖着摔疼了的腿到门边谨慎将门反锁。
听见锁芯里落锁的声音后,这才如释重负地放下心来,脱力地拖着疲惫的身躯进入卫生间洗冷水澡,借此平复身体的燥热与冲动。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后,刚被柏鸢一点点吹干的头发又再次被打湿,湿哒哒的垂下来,发梢坠着沉甸甸的水珠。
裴缙短短一天内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早就已经身心俱疲,脑袋一空下来立刻昏昏沉沉。
他用吸水毛巾胡乱擦了两把草草了事,也顾不得再重新吹干头发,就这么湿着往床上一栽歪,如坠云朵般陷入柔软的大床上。
几乎在脑袋刚挨上枕头的瞬间,便俩眼一闭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
天蒙蒙亮,东方吐出了鱼肚白。
街上行人三三两两,菜市场的小贩们哈气连天地推着挂满晨露的菜车进入各自的摊位。
世界就仿佛刚开始运转的机器般,发出些许微弱的、启动时的响声,以此迎接崭新一天的到来,如此安逸和美好……
——嘭!!!!!
凭空一声巨响,震得桌上未喝完的半杯酒都跟着摇晃,金鼎俱乐部六六六包厢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靠!谁啊!!!!”
“吃饱了撑的一大清早找茬是吧?!!!”
这巨大的响动立刻引起了一屋子因宿醉后被吵醒人的不满。
无视其他人的抱怨,来人大踏步走进包厢,双手插兜昂首阔步地环视一圈,将包厢内的景象尽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