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就已经恢复了正常。
这时,柏鸢已经打开了隔壁屋里的灯,屋内的景况顿时一览无余。
裴缙抬眸看去,只见房间里的装潢极具个人风格,无论是桌椅摆件、房间布局、又或者是房屋内的主色调,仿佛都带着明显的偏好。
明显与他这几日住的那间中规中矩的客房截然不同。
裴缙怔了怔,想起刚才在俱乐部包厢门外听到的内容,以及他后来通过把人灌醉套出来的情报。
一个大胆的猜测应运而生。
柏鸢只是随手推开了隔壁的房门供裴缙暂时歇脚,没想到门口边竟然恰好是秦令征过去再在柏家留宿时居住的房间。
她之前就不怎么光顾秦令征的房间,秦令征走后更是如此,一晃三年过去,她都快忘了还有这么回事了。
不过既然已经进来了,柏鸢也没必要再十分刻意的带裴缙再换一间房,而是就这么将他拖到沙发上放好,临走之前交代道:
“你先躺着,我很快就回来,如果想吐记得大声叫人,先别睡过去,等下还要洗澡,现在睡着当心感冒。”
裴缙现在就跟失足踏进了其他掠食者领地的野生动物似的,高压状态下浑身紧绷,集中一切注意力来对抗陌生的环境,已经无瑕分心去理解柏鸢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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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胡乱敷衍的嗯啊了两声,让柏鸢以为他是不舒服,才会没精打采,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裴缙闭上眼睛,听着柏鸢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直至退出屋内后,响起门板被带动的关门声。
确认房间里再无旁人只剩自己之后,裴缙骤然睁开湛蓝色的眼睛,含着锐利眸光的眼瞳内一片清明,根本看不出丝毫醉意。
接着,他以手撑沙发坐起身,沉默地环顾房间内的景象,无声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根据楼体结构判断,房间坐北朝南,位置极佳,如果等到白天有足够的自然光照进来,整个房间都会充斥着温暖又明亮的日光,而且……
根据他的判断,这间屋子应该就位于柏鸢卧室的正下方。
裴缙眸光一沉,仿佛福尔摩斯上身般,自觉开始在屋内寻找起各种细节。
地板有常年使用后磨损和磕碰的痕迹,桌面、桌腿、凳子腿——床头、床头柜,包括但不限于插座、床头灯、窗户边儿、门把手、门边儿、踢脚线……都有不同程度的损耗。
一看就是有人经年累月的在这间屋子里居住过,有些痕迹还能看出是房间主人在很小的时候留下的。
裴缙又转头盯上了屋里的大衣柜,心里再三犹豫,还是拉开柜门看了一眼。
果然,里边儿有不少整齐折叠或是工整熨烫过有挂起来的衣物,每件上面都罩着防尘套,看样子应该很久都没被人碰过。
关上柜门,裴缙走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巡视着对他而言极为陌生的领地。
房间是标准的套间儿,由独立卫浴、公共小客厅和卧室组成。
裴缙巡视完公共区域,又钻进卫生间,重点检查了一下架子上的各种沐浴露之类的洗漱用品。
从卫生间出来后,他又在卧室里转了转,桌面上应该是早就被人收拾过,许多没摆什么小物件儿。
他左看右看,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突然瞥见上面好像放着什么东西。
凝眸走过去看时,发现是一枚被倒扣过来的相框。
仿佛终于找到了目标,裴缙几步走了过去,将相框翻过来摆正。
果不其然,心中的猜测被证实,相框内俨然是一张柏鸢与陌生少年的合照。
照片上,柏鸢看着镜头,虽然依旧是那副冷冷的表情,但仔细看去,嘴角确实噙着微弱的笑意,看向镜头的眸光,也多了几分纵容和惬意。
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