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淮江,主客颠倒,蛟龙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轮到它来拦截,此即再应一解!
风水轮流转,要我说,事情没完呐。」
「哼哼哼—」
小曲哼唱,元将军悠哉悠哉,划水回到彭泽,天宽地广,湖水清澈,物产丰饶,论惬意还得是这彭泽,虽不及江淮大泽大,却是它一妖称王的小世界,无拘无束。
寿山底下,时虫鬼头鬼脑地探出脑袋,飞到老乌龟面前嘲笑,辛辛苦苦忙活半天,就拿了一枚血茧,一缕长气。
元将军甩爪一击,拍出彭泽大蚌,碎壳取肉,毫不在意嘲讽,
「你懂什么?老子天生是龟,龙龟,龟点怎么了?谁能说个不是,你呢,半天,待寿山上都不敢出来。」
时虫尖锐爆鸣。
「哈哈,急了!」元将军抢过主动权,大口吞吃鲜甜蚌肉,「这叫龟缩战术,懂不?谁会在意一个跳梁小丑呢?
你们觉得蛟龙毗必报,那是敌对视角,有失偏颇,我从不觉得,老夫入主彭泽的时候,它还是条卵泡里的小蛇,在吃奶呢,西水老龟叫我小龟,真论起年纪,谁大还说不定。
知道自己底子不好,蛟龙几十年来,一直学着老龙君的样收买妖心,你以为它说胜负之前退走就既往不咎是假的?
错,它真会这么干!大好机会,展示自己的容鱼之量,要不然铁头鱼凭什么死心塌地帮它?是你,你会帮一个无情无义,出尔反尔之龙?」
时虫一愣。
「独夫受洪惟作威。独夫,永远是难成事的。
所以哪边赢,都不妨碍我回来当小大王,猴子赢,我还小赚。我越无耻,越蠢笨,越无人在意,越能两头活。
再说,糟毛猴子没那么小气,等忙完了龙宫的事情,消了气,保管再给我送点好东西来,信不信?」
时虫狐疑。
元将军取下蚌壳,用锋利的边角刮喙。
「能当上水君,走到顶峰的,没有器量小的,学着点,谁活得久,谁才算赢,脸算什么?」
1I
「大胆肥鲶鱼!我鞍前马后,我吐雾造梦,锻炼老大实战,我有老祖蜃龙,透露地府消息,
取到旱位果,我功劳最高!实力最强!从猿之功,当享最高薪俸!当封丞相!北水归我!」
沙床上划一个大圈圈,分出东南西北中。
小蜃龙抛出划线鹅卵石,拽住肥鲶鱼长须,肥鲶鱼痛到无法说话,鱼鳍指指点点,划蹼成圈,
痛斥奸侯。
没有它黑龙王,区区小虫,还在蛙王洞穴里呼呼大睡!
「啊啊啊!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我天生就是龙,什么虫,你才是虫!肥虫!大肥虫!」
小屋龙恼羞成怒,用力拉伸。
肥鲶鱼嘴巴被迫咧开,含含糊糊,挤出「壮虫」一词。
「不能动」迤迤然走出,双爪平息,俨然一副老大哥出面,调和彼此争端的派头。
它资历最老,追随天神最久,又有种植园,分红不断,早年更借神木烙印,多次助天神力挽狂澜,论及从猿之功,当属它最大,应当封青龙蛟王,归属东水。
敖觅云摇摇头:「我龙鲟一族,蛰伏数十年,只为等待新君,我为龙鲟一族代表,我功劳最大,当封国公。」
圆头摇头摆尾。
它教众水兽读书、礼仪、开智,没有它,诸事不成。
拳头碰撞双钳。
它曾两次护驾天神,救天神水火之中,更寻找矿脉,仅凭血石,获利白银数十万两。
獭獭开挠挠屁股,想了又想,站到中间,言明天神爱吃江獭风味烤鱼,没有烤鱼,无法下咽,
早早饿死,能到今天,它占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