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拜,当面请教多个刘隆亲身经历的经典战例,刘隆见他对自己的过往如数家珍,更是心中大悦,知无不言,相谈甚欢。
梁松瞅个时机,插言道:“本以为这繇太守出自欧阳司徒门下,乃是文士,不想也熟知兵家,竟亲自率军重创怀山悍匪淳于林,真是文武全才啊!”
刘隆冷笑道:“什么文武全才,只是坐收渔利而已。眼下这怀县形势如此危急,他却龟缩不出,按兵不动,坐视不理!”
梁松奇道:“陛下已派得力之臣赵熹前往怀县,他刚下车未久,有何危机?”
刘隆道:“如此大事,你等竟然不知?那赵熹突袭李家庄,亲自捕走李家祖孙,击杀了夏家堡的夏奉以及善道教维汜。在本侯看来,夏家堡和善道教两家势必会起兵合攻怀县府城。那怀府兵微将寡,如何能敌,岂不危矣?”
梁松、窦固尽皆失色,齐声道:“侯爷所说,确为实情?”
刘隆正色道:“本侯岂敢在二位陛下亲派使者面前儿戏?”
梁松登时暗自恼怒,怨恨繇延,如此天大之事,竟然守口如瓶,瞒得密不透风,将来如若事发,回京师后在陛下面前如何交待?不禁有些后怕,冷汗直冒,却又庆幸自己亏得前来拜访竟陵侯府,真是无心插柳,柳自成荫,不虚此行!
窦固躬身道:“双方兵力对比若真如侯爷所料,可有何良策确保此间平安?”
刘隆道:“那夏家堡祖传武风,本身就是兵营;而善道教人多势众,又与势大财粗的李家结盟,二者相合,怀府自然风雨飘摇,朝夕难保,其部众原本就不精,董家庄一战,又遭全军覆没。如今之兵,俱为赵熹新募,能有几分战力?那繇延汝南军虽然好些,可兵熊熊一个,将熊则熊一窝!”
梁松面色渐白,道:“敢问侯爷可有何退敌之妙计?”
刘隆道:“实力悬殊,须以虚击实,出奇方能制胜!孙子云,兵不厌诈啊!”
窦固起身,深施一礼,道:“多谢侯爷指教!军情紧急,事不宜迟,我等即刻告辞!”说罢,拉起梁松,匆匆赶回汝南郡府。
繇延见他们回来如此之快,奇道:“莫非侯爷不在府内?”
窦固开门见山,道:“怀县之事,已是万分紧急。太守如何打算?”
繇延一惊,百密一疏,立刻意识到自己竟忽略了怀县之事会从刘隆处泄露给他二人,心下暗悔,表面上却故作从容镇定,微微一笑,道:“此为小事,不足为奇,李家与朝中要员关系莫逆,子春不日即会放出;善道教乌合之众,不足为虑!至于夏家嘛,那夏奉交通江湖,暴横违法,本太守久欲拿起归案,奈何当下怀山匪患更重,无法分身啊!”
窦固道:“假如怀县事态闹大,太守又当如何?”
繇延摆手道:“本太守已上书请求增援!汝南之军,全力防范怀山盗寇,犹自不足,又如何能抽出增援怀县之兵啊!假如出击怀县,那悍匪淳于林一旦趁虚而入,攻占汝南郡城,这个罪责本府可万万担当不起!”
窦固道:“如此说来,繇太守是要见死不救,任凭怀县火势燎天了?”
繇延道:“不可因小失大,并非坐视不管!”
梁松拍案而起,道:“我等奉陛下诏令,有临机处置之权!左右,把繇延拿下!窦侍郎,夺下繇延军权,取出虎符,汝南之军,全权受你调度!”
窦固丝毫不敢延误,立刻传令升帐,点齐三千人马,选出数名熟悉此间地理之精干士卒,在前领路,大道不走,专选隐蔽的山野小路,偃旗息鼓,悄然奔赴怀县。
一路上,窦固用心观察,沿途地形,尽收眼底。临近怀县之时,独自走马奔上山岗,望见怀县城已被密布的营盘重重环绕,估计敌军人数不下五万。当即命令全军就地休整,自己继续观望敌营,苦思破敌之策。
夜半时分,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