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保持身体的平衡。
圆木在河流中一口气漂过了数百米,然后转了一个弯,突然河道变得倾斜向下,水流一下子湍急了起来。
小七和墨白二人将真气沉入足底,使了个千斤坠的功夫,才让自己的身形站得稳稳当当,但圆木已经一大半没入了水中,时不时的和溪流中的暗石相撞击,如果不是因为它的体积实在太大,早就已经被撞得不知道断成了几截。
“七兄,你瞧,那是什么?”
墨白正伸着树枝挑开挡在二人面前的一丛荆棘,突然看到荆棘枝子上挂着一样东西,像是一块布条,却闪烁着银色的丝光,顿时眼前一亮。
小七目光瞥去,心头猛的一跳,手中树枝疾出,已将那布条挑了回来,紧紧地握在手中,眼中炽热一片。
她果然是被人掳着顺河而下,他不需,就知道这块布条是从她衣服上撕下来的一块衣襟。
他和墨白不同,若水身上穿的戴的每一样东西,他都历历在目,闭上眼他都能说得清清楚楚。
终于,终于又找到了她的一点线索!
虽然只是一片小小的布条,已经足以让小七僵死的心变得火热起来。
他心中陡然生出剧烈的希望,紧紧地盯着河面的前方,好像她随时都会出现在眼前一样。
“七兄,你不必这么紧张,她被人掳走,最少也有五六个时辰了,咱们的独木再快,也是无论如何追不上的。”
墨白的眼神对着小七右手紧握的布条淡淡一瞥,就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
只是找到一片衣襟,有必要那么激动么!
他撇了一下嘴,努力忽视刚才发现布条的时候自己心头那一阵狂喜。
小七眼中炽热的光慢慢黯淡下来,他沉默地点了点头。
墨白说的不错,他们要追,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了,现在能做的是,就是尽快找到那神秘人究竟把她带到了哪里,尽快救她出来。
这神秘人用心歹毒,绝对不会怀着什么善念,若水落在他的手中多一时分,就多一刻的危险。
该死的!究竟是从哪里蹦出这样一个人来!
小七左思右想,也想不通自己从哪里惹上了这样厉害的人物,他对自己下毒手,掳走若水,明显是敌非友!
&;np; 应该不会是他!
君天翔和江湖上的人并无多大的往来,他的党羽从众主要集中在朝廷政党。
一个被囚于王府,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但是他的势力和人脉,自己早就暗中调查得清清楚楚。
他临去时曾经对着若水深深注视,那目光深沉难懂,但恋恋之意,有眼睛的人都能瞧得出来。
他始终对若水没有死心,念念不忘!
他的血脉里,流淌着的是和自己一样的血!
毒手蛊王明明不是自己害死的,可他却一口咬定了自己,临走的时候,他留下的那句满含怨毒的话又在小七耳边响了起来:“我祈言也不会是任你们欺凌的怂包软蛋!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知道,我们蛊苗族人,绝不是好欺负的!终有一天,我会回来!”
难道会是他?
难道会是他或是她……请来对付自己的高手?
不,不会是他……
一个飘然出尘、高贵逼人的身影飘过小七的脑海,他咬了下牙,用力把那个人影甩出去。
那祈言不会要了她的命,可是他却会……
祈言!一定是祈言!
一定是他!
一想到祈言,小七就想起那个丑陋不堪、吸食人血的金蚕蛊神,想起曾经被蛊神吸干了血肉变成了一具干尸的泰长老,和他那两颗滚掉在地上的眼珠子,他就不寒而栗。
小七的眼前忽然闪过一双充满着仇恨和怨毒的眸子,那双眼睛射出的光就像刀